夏枝說什麼,許諾都沒有聽到,他的視線都在碗邊的紅嘟嘟唇瓣上,那含著勺子,一下下舔舐的唇瓣,許諾也跟著舔了舔唇。 夏枝歪頭,“渴了?” “沒有,櫻桃好吃。” 夏枝笑嘻嘻著,又舀起一個櫻桃送他嘴邊。 許諾張口吃了,沒在意那勺子是誰的。 吃了午飯,兩人都睡了個午覺,昨晚沒睡好,所以夏枝幾乎秒入睡。 他還是習慣性窩在許諾懷中。 許諾試著推了推他,沒反應。 睡夢中的人反而越湊越近,像個呼嚕嚕的貓兒,非要蹭著他頸窩,蹭的他發癢。 他突然又想起浴室裡那一幕,少年圍著浴巾,水汽瀰漫的樣子,可憐的眼神求助自己。 那腰好似很細,往他懷裡躲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也很軟。 他抬起手,虛空的環了環,真的很細。 碩大的雙人床,中間擠著兩個人,佔了床的小小地方,他們就和昨夜在那狹小的單人床一樣,窩在一起,雖然是夏枝的單方面倒貼,但是許諾好像也沒太抗拒。 吃了晚飯,兩人又打了會兒遊戲,天就黑了,白天睡多的下場就是晚上沒有絲毫睡意。 “我們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嗎?我不想見鬼。” “驛站可以休息三天。” 但是這屋子只有一天,他不想和其他人一起睡在大廳,那他們還得打兩條龍,準確的說是許諾還得殺兩條龍。 “算了吧。”夏枝嘆了口氣。 “怎麼了?”許諾抿著咖啡,看著落地窗外虛假的夜景。 夏枝垮著小臉,“殺龍太危險了,還是算了。” 就算許諾有經驗,可那好歹是條龍啊。 許諾笑笑,“你蠻傻的。” “什麼?” “沒什麼。”他又抿了一口咖啡,只是這次他的視線不在窗外,而在夏枝臉上。 他分明可以利用自己替他再殺兩條龍的,可他沒有,性子軟可不是件好事,在這個遊戲世界,體諒別人就是走向死路的開始。 兩人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許諾卡點將人叫醒。 夏枝趕緊往口袋裡揣吃的。 “沒用的,這裡的吃的帶不出去。” “啊~~~”他氣囊囊嘟嘴,一個音節恨不得轉十八個彎,然後化悲憤為食慾,一個勁兒的往自己嘴裡塞飯。 許諾揉了揉他的腦袋,“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 夏枝白他一眼,“少管。” 吃飽喝足,門開了,眼前豪華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一點一點消失在眼前,就像是好不容易拼好的整塊拼圖,突然崩塌,四分五裂,最後連渣子都不剩。 夏枝虛空的抓了一把,只抓到了一絲空氣,還陰涼涼的。 “嗚嗚嗚,我的吃的,我的軟床。” 許諾抱膀,依靠在門邊,“走啦小鬼。一會兒黑龍出來了。” 一聽龍,夏枝麻溜跑了出來。 只是才開啟門,就聽外面一陣吵鬧,吼叫,甚至還有撕打的聲音。 他仰頭問許諾,“外面,怎麼了?” “每日這個時候,驛站的冰箱都會重新裝滿,他們再搶吃食。” “平分不就好了嘛。”夏枝不理解,那麼大的冰箱,那麼多吃的,又帶不出去,有什麼好爭搶的。 許諾似有若無的笑笑,“外面的食物是真實的。” 什麼意思? 夏枝走出去,才明白,那地上扭打的人,吵鬧的場面,見血的刀光。 他們都在爭搶著冰箱裡的吃食,而冰箱中的吃食遠不及他們房中的,甚至不夠三分之一,只能支撐大概十餘人的量,可驛站裡有五十幾人。 這個遊戲世界,在引導倖存的玩家,自相殘殺。 許諾攬住他,躲開了撞過來的女孩兒。 女孩兒很瘦小,完全擠不進人群。 夏枝伸手,剛想問問女孩需不需要幫助,突然一道溫熱的血濺在了他臉上,他一愣,眼前的女孩兒被刀穿透胸腔,定在了他身旁的牆上。 “走了。”許諾拽著發愣的人往外走,但夏枝就像是沒了知覺,被他任意拉扯的玩偶,帶到了門邊。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