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的好哥哥,死前寧願將江山交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也不願交託給他。 他不曾怨過,只是他現在有了牽掛,更何況,小皇帝已經爛到根裡了。 私下勾結敵國,殺戮難民…… 惡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拿出來,他都不配坐在這個位子。 “讓他走的輕鬆點。” “是。” 囑咐完身旁的獄卒,他毫不留戀的轉身。 身後人絕望的閉上眼睛,揚聲謝道:“謝皇叔恩典!” 最後叫他一次皇叔。 他死前,沒受什麼痛苦,走的還算瞑目。 “皇上不可啊!” “是啊,立男妃為後,這,史無前例啊!” 裴尚初甩下一本文牒,“那朕今日就要破這個例!朕要讓這史書,從朕開始翻章!” “皇上,臣懇請您收回成命。” 部分大臣下跪,磕頭求裴尚初收回旨意。 但還是有人支援他的決定。 裴尚初瞧著眼前那些個不要命磕頭的人,笑了。 “怎得?想死?” 涼薄陰森的語氣,讓階下人微微戰慄。 “求,求陛下收回成命。”語氣弱了不少。 “好,好,那朕就成全你!” 裴尚初飛速拔刀,飛身而下,不過剎那,人頭落地。 眾人唏噓。 再無人吭聲。 裴尚初提著滴血的劍,眸色微紅,“還有誰有異議,朕一併成全你們。” “撲通!”齊刷刷跪倒一片。 “皇上英明,臣,無異議。” . 夏枝掩著口鼻,嫌棄的走下地牢。 “小,小殿下,您怎麼親自來了?” 如今,宮內人都知道裴尚初要封他為後,但這稱呼……叫皇后彆扭了點,乾脆叫小殿下。 夏枝眨著單純的瞳眸,“是陛下讓我來的,你們先下去吧,我很快就好的。” “這……”獄卒猶豫片刻,應道:“好,小殿下有事就叫我們。” “會的。” 獄卒們退了出去,夏枝神色一瞥,精準的落在一間牢房。 驀然勾起一抹笑,神色戲謔。 “枝丫……” 牢門聲響起。 狼狽的女人瘋狂起身撲過來,“尚初哥哥,你來救我了嗎?” “呵。” 下頜被狠狠捏起,耳旁的聲音似陰冷毒蛇纏繞。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靜陽公主撥開臉頰髮絲,勉強的抬起頭,只一眼,就瞳孔地震,只覺眼前天崩地旋。 “是你!怎麼是你!我的尚初哥哥呢?” 她激動的推開夏枝,卻被夏枝一腳踩趴在地上。 “狗叫什麼? 知道是誰將你押進大牢的嗎?” 他眉梢微揚,似是看好戲一般,眼中都是挑釁戲謔。 “叛軍,是叛軍……”靜陽公主眸色一顫,視線落在眼前人的鞋上。 “你,是你!你在裝傻,你是奸細對不對?” “呵,蠢東西。” 夏枝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一道聖旨,懟在靜陽公主臉上。 她撐起身子,緊著接來看。 上面明晃晃幾個大字,廢帝、攝政王、新皇。 她身子一顫,斷翅的蝴蝶般再次墜落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她渾渾噩噩的搖著頭,嘴裡一直重複著不可能。 夏枝從門外倒了杯酒,端了進來。 他步子又慢又穩,輕飄飄的走到她跟前,然後居高臨下的將杯中酒灑落。 “啊!” 那血淋淋的手,劇烈抖動,她甚至無力去躲。 “你的尚初哥哥親手擒了你皇兄,然後要封我為後。” “不可能!” 靜陽公主用盡全力要爬起身,只是那手肘才剛點地,就被狠狠折斷。 “啊!” 這下,蝴蝶徹底飛不起來了。 “瞧瞧,真狼狽啊。” 耳旁是夏枝的笑聲,只是那伶伶悅耳的聲音,此刻卻如此扎耳。 靜陽公主趴在地上,瞳孔渙散,眼角留出兩行濁淚,她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她一定是在做夢吧。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