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何倏地回身,瞪大眼睛驚覺後退,才勉強躲過那一刀。 那一刀奔著他命去的。 “顧聲淮你敢殺人?” 他就知道顧聲淮會來找他,他特意將人魚帶到了他的秘密基地,只是顧聲淮是怎麼這麼快找到他的? 顧聲淮走到浴缸前,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線都撤掉,他扶著癱軟的小人魚,猩紅了眼。 “我有什麼不敢?今天我的魚要有什麼事,我將你丟海里當魚飼料!” 他沒時間跟柳若何耗,他用衣服包裹,飛快抱起已經昏迷的小人魚往外走。 柳若何才起身,就看見跟著顧聲淮來的一群人,他們並沒有跟著顧聲淮走,反而是將門默默關上了,一個個顛著手中的棍棒,笑著看殘手的他。 步步逼近,似是群鬼索命。 “老大說了,留一口氣。” “得嘞。” “放,放我出去!我爸是柳方寸!” “管你老子是誰,在這一片,我們老大才是規矩!給我打!” 封閉的屋子,連綿不斷的驚叫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小魚,你挺住,我帶你看醫生。” 顧聲淮一路跑著,生怕耽誤了時間,生怕這一眼就是最後一眼。 夏枝:不至於。 他提前電話叫了私人醫生,帶著最好的團隊提前在別墅候著。 人魚的身份是個秘密,貿然帶去醫院就太危險了。 “他怎麼樣?” 床上的人魚還保留著魚尾,因為過度電擊,即使魚尾幹了,也虛弱的變不回雙腿。 檢查起人魚,剛開始醫生們還是有些棘手,但是顧聲淮請的個個都是十分專業的專家,上起手來,也特別快。 “這是過度電擊,導致身體負荷加重,心臟無法承受,導致短暫的窒息後,進入了昏迷。” “電擊?” 顧聲淮回想起那些插在夏枝身上的複雜的線,那麼多條,居然是電。 他手隱隱顫抖捏緊,“怎麼治?” “這個,無礙,人魚身體好,會慢慢恢復,只是短期內可能會有些後遺症。” 顧聲淮皺眉,“什麼後遺症?” “比如,某些器官不太靈活,被電的有些麻木。” 這一點,夏枝醒了就得到了印證。 “小魚,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夏枝醒來是泡在池子裡,裡面都是新鮮的海水,助於他的恢復。 他懵懵的靠著岸邊,手撐著頭呆呆的仰著,一時靈魂出竅。 “小魚?” 顧聲淮揮揮手,小人魚眼睛裡那木訥的黑珠珠,才慢悠悠轉著看過來。 “嗯?”傻呆呆的。 顧聲淮心裡明瞭,完了,這是把腦子電壞了。 他坐在岸邊,讓小人魚的頭靠在自己懷裡,十分耐心的重複著,“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不餓?嗯?” 一連三個問號,夏枝頭頂也像頂了三個問號,思索了半天,才慢悠悠道:“沒、沒有、不舒服,嗯……餓……”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小人魚閉口,不在說話了。 顧聲淮摸了摸他的唇瓣,眼中溢著心疼。 小魚現在腦子呆呆的,說話都磕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變出腿,還會不會走路。 阿姨給夏枝燉了補身體的雞湯,小人魚手不利索,拿不起筷子,阿姨就十分的耐心的坐在岸邊喂他喝。 小魚乖乖的,就靜靜的喝湯,倒是讓阿姨有了喂大胖兒子吃飯飯的成就感。 而顧聲淮正忙著處理那些雜碎。 孟容吐了一口血,看向坐在椅子上,睥睨著他的人,“柳若何干的好事,你抓我來做什麼?” 顧聲淮撐頭笑笑,“斬草除根。” 孟容皺皺眉,“你要殺我?呵,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黑老大那套可玩不動。” 顧聲淮點點椅邊,眼角帶著幾分笑意,他坐懷不亂,只有在看到夏枝受傷時才會難得一見的驚慌。 此刻,他平靜的如神邸敬奉的神明,只是這神明卻驀然帶著幾分邪氣。 他一字一句,笑的薄涼,“誰說叫你死了,死是恩典,不是懲罰。”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