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雖然可以自愈,但是僅限於小傷,但凡傷的稍重,就只能等著緩慢的自動癒合,太嚴重的只能等死。 但是人魚族有一類稀有藍髮人魚,自愈能力雖然和其他人魚一樣,但他們像上天賜給大海的禮物,他們可以治療其他人魚,或其他海里生物,是海底醫生。 只是夏枝剛成年,能力還不夠強大,但手中的兩條傷的不嚴重的人魚,已經感覺到了體內開始流動了癒合的能量,片刻,他們身上的外傷幾乎痊癒。 夏枝鬆開手,看向一旁落單的另一條人魚,“到你了。” 那人魚抱著自己的手後退著搖頭,“我不要好。” “為什麼?”哪有人魚喜歡傷痛的? 人魚抿唇搖搖頭,看向夏枝的目光帶著幾分祈求,“我,我還不想回海里,求你了。” 他帶著哭腔的請求,小小一張臉蛋皺巴巴的,像個軟糯的米糰子。 夏枝看向岸邊,方才這人魚的視線一直看向外面,那裡除了顧聲淮,只有在彙報事務的蔣楠。 夏枝斂回眸子,多了幾分瞭然。 這是對救命恩人一見鍾情的戲碼啊。 他握起綠髮人魚的手,溫柔的笑笑,“不治傷,我給你輸點靈氣,讓你能好受些。” 人魚鼓了鼓唇瓣,看著夏枝的眼神滿是感激,“謝謝你。” “不用謝,你叫什麼名字?” “塞利。” 夜裡,人魚們在泳池中簇擁著安睡,角落,只有一條小人魚在撐頭在岸邊,仰望高懸的銀月。 月亮很關照美麗的人魚,毫不吝嗇的傾瀉下自己的光芒,打著光圈將小人魚環繞。 蔣楠來時,就看見這樣一幕,銀色光圈中心,墨綠髮撲灑水面,美的直擊人心的小人魚。 “睡不著嗎?” 他輕著步子進來,晚上恰好睡不著,想著過來清點一下明天能被放回大海的人魚,不想,卻看到這樣美的畫面。 “唔?”賽利聞聲望去,見人,眸子倏地驚慌,下意識要逃跑躲進水裡。 蔣楠再一次自我懷疑,喃喃,“我有這麼嚇人嗎?” “沒有……”賽利弱弱的聲音在水面迴盪。 “嗯?”蔣楠後知後覺,他在回答自己。 他笑著蹲下來,賽利卻湊近了一點,像白日試探著將指尖搭在他掌心一般,小心翼翼的,一點點靠近。 “明天你也該回大海了。” “不……” “不回?”蔣楠眉眼微抬,有些意外,哪有人魚不想回大海的。 賽利咬咬牙,一時著急,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慌亂下,水下的手,狠狠的扣上魚尾,他閉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嗯~”悶哼一聲,血色瞬間暈染了池水。 “你怎麼了?”聞聲,蔣楠擔心的往前探了探。 “我……”賽利的唇色肉眼可見的變蒼白,為了不讓傷口自愈,他下了很大力,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血色翻湧,浮在了水面,蔣楠瞪大雙眼,想都沒想就下到池子裡。 為了不吵醒其他人魚,他動作很輕,卻十分麻利,直接拖起人魚坐上岸邊。 他一躍起身上了岸,抱起人魚往屋裡走。 一時失血過多,賽利頭有些暈,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癒合的極限在哪,所以乾脆下了很大的力。 他好像病了,居然會為了挽留一個人類,違背了人魚族的訓誡,殘害人魚最為珍視的魚尾。 只是,當他每眨一次眼睛,看見那張模糊又每一次都能和他記憶中重合的臉時,他突然就覺得值了。 “哼~” 腿側的刺痛讓他生生清醒過來。 “很疼嗎?那我輕些。” 賽利才意識到,自己的尾巴已經幹了,化成了腿。 那…… 他倏地低頭,在看見自己腰上蓋了一塊毯子後舒了口氣。 蔣楠握著棉籤,在給他的傷口上藥,傷口很深,血弄髒了沙發。 “對,對不起,我,我弄髒了你的沙發,對不起……” 他瞪大的雙眸中滿是驚恐,像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淚珠子斷線似的掉。 珍珠打的蔣楠猝不及防。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