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初坐於轎上,不久,轎前的簾子就被一雙瓷白玉手掀起。 下一秒,那張笑盈盈的臉就出現在面前。 他眸光停頓在夏枝身上,此刻的他比成親當晚還要漂亮。 讓裴尚初眼前一亮。 夏枝上來就抱住裴尚初的手臂,乖巧的窩在他旁邊。 “夫君,你身上好香。” 他親暱的蹭著他,恨不得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他將這隻貪婪的小貓咪,拽著後頸帶了起來。 “坐好。” “哦。”小貓咪頓時合併雙腿,乖巧的挺直身板,眼神還似有若無的瞟著裴尚初,似乎是在討誇。 裴尚初僵硬著手落在夏枝頭頂,艱難的吐出個,“乖。” 夏枝對此極其受用,像是被順毛摸的小貓,差點就要呼嚕嚕了。 果然,小孩兒還是要哄著來。 養孩子也沒什麼難得,裴尚初想。 很快到了夏府。 夏家人已經在大門口恭恭敬敬的迎接。 畢竟是攝政王,威嚴還是有的。 只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人不服。 “一個傻子而已,有什麼可迎接的。” “噓!”夏父責怪的目光投來,“莫要口出狂言,那可是攝政王,不是我們得罪的起的,戲還是要演的。” 夏清瀾抱膀略微不屑。 那個傻子應該感恩他,要不是替他嫁人,他怎麼可能享受到這麼好的福分。 雖然攝政王位高權重,但終究是一個殘廢,據說長相還極為醜陋,凶神惡煞。 他才不要嫁。 給那個傻子,就當便宜他了。 “嘶,行禮。”夏父一掌拍在兒子的發頂,輕輕略過,不似責備,倒更像是寵溺。 沈蘭書心疼的摸了摸兒子的頭,不滿的責備一聲,“你打兒子做什麼?” 那可是她最寶貝的兒子,以後可是要有大出息的,打傻了怎麼辦? “攝政王、王妃到!” 隨著侍從尖聲一叫,只見通身漆黑的轎子停落眼前,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那轎子上面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針線極為細膩,隆重華貴,轎中人什麼身份,不必多言。 只是轎中的小貓,在聽到外面尖利的叫聲,卻受驚似的往裴尚初懷裡躲。 “夫君,怕。” 他捂住耳朵,身子輕微顫抖。 腦海中不好的回憶乍現。 只覺眼前一黑,分不清現實和回憶。, 那些人嘲諷的臉,尖銳刺耳的罵聲,飄蕩不散。 “野種!賤奴! 妓子生下的髒東西。” “鑽啊,畜生就是要鑽狗洞的啊!哈哈哈哈!” 耳邊似是魔音纏繞,讓他不得安寧。 這是應激了? 裴尚初握住攥在他衣襟的手,卻發現他的小手冰涼。 放在唇邊暖了暖,他輕拍小王妃的背,柔聲安慰。 “不要怕,夫君在。” 第一次,他親口承認了這個稱呼。 “這裡沒有壞人,只有我們。” 漸漸的,夏枝緩迴心神,視線也逐漸清晰,裴尚初溫柔的神色映入眼簾,救贖一般,在他黑暗的小世界裡照射了一束光。 小獸似的,使勁往他懷裡鑽,像是要尋求一種安慰。 這才感覺身子回血一般,暖了不少。 “夫君,好。” 聲音委屈嗚咽,像只未滿月的小貓崽。 乖的讓人心疼。 “好了,不怕。” 若是十七在這兒,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下巴,哪裡見過薄情的攝政王,這般溫柔的安慰一個人啊。 轎下的人等了半晌,都不見人出來,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個野種怎麼還不下來,擺什麼譜子。” “兄長莫要再說了。”夏清禾拉動他衣角,輕聲提醒。 夏父神色飄忽,對著轎子再次行禮,揚聲道,“請,攝政王下轎。”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