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迸濺的血肉,夕風握著戒指笑了:“其實人也就是這個樣子,或者的時候想怎麼瀟灑就怎麼瀟灑,可是死了之後都一樣,就只是一坨爛肉而已。”夕風說完這句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想張嘴再說些什麼,單還是放棄了。
“罷了罷了,這件事拖久了不好,萬一你要是回不來了我估計會很慘的。”夕風看了看周圍,見誅仙陣的光芒已經漸漸消失,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還準備用戒指裡的力量來把你變成這種模樣的,沒想到你自己作死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還好這個時候我甦醒了,要不然你完蛋了。”
周圍紋路上的光芒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從戒指裡面散發出來的一種乳白色的霧氣。這霧氣直接掩蓋住了陳默的肉泥般的屍體和夕風的身影,就只是圍住了周圍方圓三米左右的範圍就不再增加了,反而越發的凝實,就像是……就像是變成一個卵一般。
“你是從下界來的人,雖然你在下界進行了不少次的洗經伐髓,但是一些來自於先天本體的缺陷你是根本洗不掉的。如果想要到達巔峰,就必須重塑肉身,破而後立。”夕風在白霧中緊握著戒指,“雖然早了一些,但是這種東西還是要早一些最好。”
說罷,夕風手中的戒指就散發出了光芒,這光芒映襯這戒指特有的紋路,這紋路時而變成山河湖海,時而變成飛禽走獸,時而變成日月星辰,時而變成風雨雷電。這一陣陣的變換幾乎包括了這世界裡的萬事萬物。這紋路的一陣陣的變換也徹底讓這個白霧形成的類似於卵的形狀徹底變成了一個蛋。
就在白霧徹底形成一個蛋的時候,夕風從蛋裡面退步而出,看著紋路不斷變換的蛋,搖搖頭笑著說:“說真的,我感覺我自己就是一個保姆,一直要照顧你這個傢伙。好在這一次之後我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用再為你做什麼大動作了。不過你我是不用擔心了,你帶來的那個傢伙倒是有點麻煩啊。”
無寂尊者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這邊,他本來就是在這附近因為力竭而休息著,見到青璜和陳默大戰的時候無寂尊者才堪堪只有站起來的力氣。所以他只能看著陳默把青璜誆騙進了誅仙陣意圖同歸於盡,但是陳默與青璜交談的時候並沒有加什麼隔音的措施,所以無寂尊者聽到這一切都是青璜求死之局的時候就直接呆滯了,甚至於青璜這樣一個善良的人在最後依舊不想再提起無寂尊者這個名詞,怕是自己真的傷到了青璜的心了吧。
“青璜……死了……嗎。”無寂尊者明明看到了青璜的離去,但是在他見到夕風的時候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即便是無寂尊者知道是徒勞,但是他還是期望一個否定的答案。
夕風搖了搖頭,看著瞳孔中猛然有道亮光閃過的無寂尊者,淡淡的說道:“青璜雖然沒有死,但是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雖然他還留下了一個草籽,但是對於青璜來說,這個草籽只是一個軀殼,就算是以後用這個草籽種下後再長出來的那一株草,那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草,再也不是你之前在乎的那個青璜了”
“草籽?他還留下了草籽,可以……”無寂尊者就像是乞求一般,雙手一起遞上來,踉踉蹌蹌的一步一步的走著,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那裡還有半點八階強者的樣子。看到無寂尊者這個樣子,夕風也差不多猜到了什麼,之前自己雖然一直在沉睡,但是對於外界的事情還是有點模模糊糊的感應的,所以青璜與無寂尊者的一些事情夕風在心裡也有一個底。
雖然夕風說了青璜留下了草籽,但是這枚草籽是根本不能給無寂尊者的。夕風看著無寂尊者希冀的眼神,無奈的搖頭:“你怕是還不知道青璜真正想要什麼吧。他想要的是朋友,不是上下級。雖然你的初衷是對青璜好,但是卻並不是青璜想要的,或許只有陳默才算是青璜認可的半個朋友。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有一些相似,都是那種可以為了其他人而把自己貢獻出來的那種人。但是這樣的人更缺少被呵護,更缺少被關心,因為他們一直在不停的關心別人,會給別人一種‘這個人一定很幸福,很完美,不需要關心’的感覺,但是隻要是有感情的人都會渴望被關心,被關愛,就更別說一直缺少這一方面的他們了。”
夕風一步步的走向呆滯的無寂尊者,拍了拍無寂尊者的肩膀,說道:“有時候理解是一回事,但是接受是另一回事。你不能一直強硬的對一個人好,在適當的時候還是要放鬆一下。你想,以青璜的那種性格,就算是你一直溺愛他,他也不會落入無法無天的魔道,所以是你的自以為是葬送了你們兩個人的師徒情分。”
“我明白了,但是我只想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