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過自新?”藍行雲本無神的眼睛之中在聽到了陳默的這句話後竟然劃過了一絲神采,說道:“難倒他竟然願意原諒我,並不是不屑於見我?”
“如果王文武不是因為理解你的苦衷,那麼他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之下,沒有把你給指出來?如果王文武不是因為理解你的苦衷,那麼他為什麼在姜鈺印要將你供出來的時候將他給關押了起來?本來王文武就是想要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你卻認為他是連殺你都不屑於殺你。”
陳默沉聲道:“如果你不想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哦,再告訴王文武你就是畏罪潛逃。如果你想的話,你現在就去找王文武把你心裡所想的告訴他。”
“我想!我想!”藍行雲頓時激動地說道,甚至還沒有等陳默說話,他就已經一個箭步飛奔了出去,向著王文武說住的那個房屋跑了過去。
藍行雲奔跑時帶起的風吹起了陳默額頭前的碎髮,陳默將抽出來的劍又重新放回了背上,腦海中則是回想著之前和王文武說過的話。
……
“前輩,現在天罰山插手的事情並不僅僅是拍賣好一家。在此之外,還有其他許多大大小小的武學家族,都被天罰山所滲透進去。如果說我們沒有對此做出什麼應對的話,那麼在一年後,他們的計劃一旦發動起來,就一定會呈鋪天蓋地之勢。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我們想要反抗,也已經力有未逮。”陳默拱手說道。
“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對外界的一切訊息都不知道。你說天罰山對那些武學世家插手又從何說起呢?”王文武剛恢復不久,依舊躺在床上。
“在我去霧靄森林為您尋找您丟失的那一絲魂魄的時候,就遇到了兩個家族的歷練之人。其中的一個家族已經被天罰山的人徹底的掌管,另一個家族也或多或少的被天罰山所影響。”陳默說道,“而且我在那裡還遇到了在外歷練的皇甫九幽,如果他回來的話,你只需要問他一句便知曉了。”
“皇甫九幽?那個丫……的?”站在一旁的大漠孤獨客聽到了這個名字,立刻就不淡定了,說道:“你說那個傢伙竟然去了霧靄森林去歷練!他沒有出什麼事情吧?比如說穿的怎麼樣?”
“這個……”陳默心裡暗自腹誹:我說的話重點明明不是在這個地方好吧,但是既然大漠孤獨客問了,陳默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看他的衣著情況,他應該歷練的還算不錯。至少並沒有什麼風塵僕僕的感覺。”
“那就好,那就好。”大漠孤獨客得到了皇甫九幽平安的訊息之後,便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膛,放心的說道,忽然間他就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天罰山怎麼樣了?”
陳默一頭黑線……
“好了,你也不用再逼問這個小兄弟了。”王文武伸出手來阻止了大漠孤獨客繼續問下去,對著陳默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似乎已經預感到了天罰山到底要做些什麼吧。”
“晚輩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猜得到天罰山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天罰山既然幾乎滲透了這皇朝裡面的大部分的強大實力,那麼他的所圖就一定不會小。在綜合這一次天罰山對前輩您下手,那麼幾乎可以證明天罰山的所圖一定是對我們有害的。”陳默恢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
“那麼你想做些什麼?”王文武不認為陳默找自己談話,就只是簡單的分析一下天罰山所帶來的威脅,所以裝作不懂的出言問道。
“晚輩想要組建一個勢力,組建一個足以和天罰山抗衡的實力。”陳默冷聲說道:“天罰山最近的這一段時間行動越來越快,而且也越來越猖狂。這樣持續下去的話,說不定這皇朝裡面所有的勢力造會被併入天罰山當中。”
“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用,畢竟我組建這個拍賣行就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我需要你給出一個能打動我的理由。”王文武就這樣全身放鬆的躺在床上,雙目輕輕地閉上,手指尖不斷地敲打著床沿。
“晚輩沒有什麼能夠打動您的理由,只不過是晚輩覺得此事勢在必行,前輩不同意的話,晚輩只好再另覓他法。不過此事是一定要做下去的。”陳默拱手說道。
“沒有能夠打動我的理由,你就過來找我談?就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感覺?”王文武笑了,然而就在陳預設為這件事情要失敗的時候,卻聽到他說道:“好!就憑藉你的這個感覺,我就信你一回!不過……如果要我幫助你構建一個勢力的話,你要幫助我辦一件事情。”
“前輩儘管吩咐,晚輩定當竭盡全力而為之!”陳默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