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兜萬轉,在到達雲城前陳默刻意繞了不少的路程,果然每一條官道上都有著不少的官兵在把守。明明不是戰爭時期,這麼大的動作越發的惹人深思,這一路上陳默的心情一直都很低沉,天罰山這股龐大的勢力就像是織了一個極其龐大的蜘蛛網,把這片天空下的所有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中。
馬蹄嘶嘶,馬車停留在文武拍賣行的門前。從馬車上下來的陳默看著與離去時一般無二的牌匾,心裡沒來由的感覺到某些地方發生了些變化。但是如果非要說的話,卻也說不明白到底是哪些地方發生了變化。
靈虛珠握在手裡,習文武的一道魂魄在裡面旋轉。和皇甫九幽以及九隕魔屍約定的去天罰山的一年期限現在已經過了一月半,也就是說從那一次離開文武拍賣行已經過了一月半的時光。
文武拍賣行熙熙攘攘還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還是人來人往。一切都是以前的樣子,這讓陳默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
“這是不是陳默大爺嘛……”一個在文武拍賣行門口招待的陪侍在招待來客的時候,目光無意間掃向街心,卻發現了這樣一臉愁容,看著拍賣行牌匾的陳默。當下就把自己所接待的客人轉讓給了另一位陪侍,快步地走向陳默,說道:
“陳默大爺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竟然也不進去看看,就在大街上乾站著。這要是讓行長看到了的話,絕對會責怪我們的。”陪侍走到他的身邊,鞠了一個躬。
“這樣子看來,平日裡習行長沒少對你們進行過培訓,現在他不在,你們竟然還能這樣井然有序,沒有見到半分的慌亂。”習文武出事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陳默也就沒再提起,只是說他臨時有事不在這裡。
“陳默大爺這話說的可是言重了,就算是經過培訓,但是我們的才能依舊有限,否則也就不會只是幹這些最底層的活了。”陪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一切都是王雲少行長的功勞,在習行長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少行長在領導我們。”
“王雲……少行長。”陳默臉色古怪的笑了笑,看來在自己出發去尋找習文武的一絲魂魄的時候,王雲已經徹底的把整個拍賣行給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大漠孤獨客曾經說過,王雲雖然是很愛他的這個父親,但是他背地裡好像與皇朝有一些秘密的關係。而且這雲城是一個交通樞紐,如果之前的那些官兵需要補給的話,那麼這個地方無疑就是一個必爭之地。
王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諾大的一個拍賣行給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而且碰巧又趕上了皇朝的這個大動作,這就不由得讓人起疑心。
然而那個陪侍在說到少行長的時候,簡直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沒有在意到陳默那古怪的臉神。
“你先等一下,不知道習行長的那一位朋友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找他。”陳默伸出手來,打斷了那位陪侍喋喋不休的話語。
“哦?你說的是那一個老流氓一樣的人嗎?”陪侍的臉色,在聽到陳默提起大漠孤獨客的時候就忽然間拉了下來,好像十分厭惡他似的,說道:“那個人在您走後不久就和少行長起了衝突,被少行長軟禁在一個房間裡面了。我就知道那個人長的流裡流氣的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原來是被軟禁了,他這麼心急的嗎?”陳默心裡琢磨著王雲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大漠孤獨客的速度,不要說是被軟禁在這個地方,他哪怕是去天罰山逛上一圈,都不會有人能夠把他抓住。他本身的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他的速度在皇朝裡面幾乎可以說是無人比擬。
而他之所以會被軟禁,無非也就是為了照顧那缺了一點魂魄的習文武吧。
而且陳默在走之前還拜託大漠孤獨客要時刻留意著這一週圍的情形,現在看來,既然他被軟禁了,那麼就證明了王雲一定是有一些事情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
“那他現在被軟禁在哪裡?帶我去他被軟禁的那個地方,我有一些事情要去找他。”陳默越來越感覺到事情有一些不對勁,現在最要緊的事情還是讓習文武的這一縷魂魄抓緊歸位。
“這個……”陪侍忽然間變得扭扭捏捏起來,陳默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不想帶著自己去。在見到他這種扭扭捏捏,不想帶自己去的這個架勢,陳默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想要喝斥他,然而就在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原來是陳默呀,你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怎麼不進去呢?竟然還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站著,這要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