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嶽劍在手裡耍了一個花式,陳默持劍,劍尖直取山狗的腋下。
然而在陳默直接攻向山狗的弱點的時候,山狗臉上卻沒有本應該有的驚慌,反而添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當這一抹笑容映入陳默瞳孔的時候,陳默暗道不好。
有詐!
土甲是一種全方位的保護技能,這種技能的本質是將人本身的面板增厚,變得像岩層一樣堅硬,而人本身因為面板增厚的緣故,會在身體的表面起一道道的裂痕,就像是土地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在腋下也會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不會像山狗說的那樣,是他唯一的弱點。然而山狗卻說,這是他唯一的弱點,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有詐。
陵嶽劍直接刺入了山狗的腋下,以陵嶽劍的鋒銳,即便是在陳默實力不足的情況下依舊刺破了山狗的面板,一道血痕在他的腋下出現。山狗的臉在遭受這番劇痛的時候變了一下,急忙將自己的手臂回縮,將陳默的劍緊緊地夾在了自己的腋下。
在這一幕發生的時候,紫狐的臉上才增添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血牙狼聞聲回頭看了紫狐一眼,嚇的紫狐立刻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一縷血絲從山狗的腋下流了下來,雖然這其中有詐,但是山狗說的也全部都是實話,他的腋下的確是他防禦最薄弱的地方。這個技能是加厚的面板,而腋下的面板基本上可以說是整個人身體面板裡面最薄的一處。
不過與這小小的創傷相比,收穫是巨大的,控制住了陳默的劍,就相當於控制住了陳默一部分的實力。
不過這一點既然他們能夠想到,那麼陳默能夠想不到嗎?不錯,控制住了陳默的劍的確是消減了他的實力,但是這件事是要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對面不能夠被這把劍所傷到。
之前在陳默剛剛啟程趕過來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沒有長眼睛惹到了陳默,讓陳默一劍刺中了他的身體。就在陵嶽劍刺入他身體的那一瞬間,那個人體內的氣血能量就已經被陵嶽劍吸走了,不久便變成了一具乾屍。
陵嶽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把邪劍。
而這一次,這把陵嶽劍刺傷了山狗的腋下,山狗直接收緊了手臂,將這把劍困在了自己的腋下,絲毫沒有在意到自己傷口處的異樣。
反觀陳默,在陵嶽劍被山狗鎖在自己腋下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鬆開了陵嶽劍。整個人藉助著因為鬆開陵嶽劍而反饋來的力量,急速的向後退。
見到陳默極速的後退,山狗不禁輕笑了一下。然而就在他想抬腳追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體有一些不對勁,原本在自己身體裡面那澎湃的力量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山狗體內的聖元力卻沒有半分的消耗,只是整個人忽然間用不出來一絲的力氣,山狗剛剛抬起自己的腳,便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在了地上。同時,他整個人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起來。
“怎麼回事……”山狗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很乾,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很快他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的天地都顛倒了起來。
最後,山狗眼前一黑,徹底耷拉下了腦袋,再也沒有抬起來。整個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身體表面的土甲就存在在他的身體上,只不過因為身體的縮小,這些土甲都聚集在了一起,顯得異常的猙獰。
“我說過,我不躲的時候,怕你承受不起。”陳默用輕身功夫落在距離山狗不遠的一處地方,看著他正在不斷乾癟縮小的屍體,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陵嶽劍偷過山狗乾癟的屍體,劍尖在太陽的照射之下,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山狗,死!
“怎麼回事!”血牙狼大吼一聲,這一吼直接驚呆了周圍正在交戰的其他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血牙狼的身上,只見血牙狼的臉上微微的抽搐著,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說道:“你這是動用了什麼邪惡的妖術,竟然把我的兄弟害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了血牙狼這句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陳默的身上,而陳默就在這個時候,翻開山狗已經乾癟的屍體,拔出了被他強行鎖在自己腋下的陵嶽劍,只見陳默連看血牙狼都不看一眼,說道:“怎麼難道就允許你殺了我,就不允許我殺了你們嗎?”
江湖裡面有江湖的規矩,那修者的人裡邊也有修者的規矩。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取死之道,不可能因為我想殺了你就不允許你殺了我。聽到陳默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