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知道未來發生什麼,就像是沒有人能改變過去是什麼一樣。段久明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之所以動用這麼大的護衛力量來維護這場婚禮的秩序,並不是為了讓這一個婚禮完美的進行,段羽靈這位段家大小姐的婚禮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就算是所有的人都過來搗亂,將這場婚禮攪得什麼都不是,他也根本不會為此而擔心。
他最擔心的事情乃是發生了流血的事故——段家的人從來都不是正常的人,就像是許家的人謀求力量的方式是透過殺戮以及鮮血的獻祭,段家的人是透過某一種神聖的儀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只是這種神聖的儀式會改變被改造之人的血液。
“該死的!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段久明想要用力的將面前的桌子敲碎,但是事情敗露之後渾身透出來的那股無力感只能夠讓他的手在桌子上敲擊出巨大的聲響,“若是早知道這件事情,就肯定不會為了那一股力量而舉辦這一場婚禮……”
這個房間很大,也很空曠,空曠到段久明的聲音以及他敲擊桌子的聲音,到現在還在這座空曠的房子中迴盪。為了避免流血事件的發生,段久明已經將自己能夠調動所有的力量全部調動了出去,可是沒想到就因為一場烏龍事件,讓他所有的打算全部付之一炬。
儘管段久明早就已經猜到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段家的秘密絕對不會保留太長的時間,但是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夠竭盡全力的去避免發生這件事情,因為他並沒有想好事情敗露之後到底應該怎樣的去處理,所以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問起來他也只能夠用一句我自有安排來搪塞過去。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真的敗露了,他的安排呢?
段久明右手撫上額頭,在訊息傳到他的耳朵裡面之時,他的額頭上就已經蒙上了一層細汗,他不斷地擦拭,可是卻越擦越多。
“怎麼?因為這件事情而焦頭爛額了嗎?”這聲音想起得很是突兀,尤其是在這樣偌大而空曠的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產生任何的回聲,段久明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讓自己的視線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只是看到一個長相很是平凡的青年緩緩地向自己這邊走來。
“能突破我們段家的防禦,走到這裡的人都不是簡單之輩,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段久明原本還是意氣風發,但是隻要是他們段家的流血事件傳揚了出去,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他們段家實力提升的方式,到時候他們段家能不能保留下來都是個問題。
“若是平常的時候,你說出這句話來,我或許還有可能礙於面子誇讚一番,但是現在聽到你說的這句話,我卻是隻想對你嘲諷。”那個青年走得很是緩慢,但是在段久明的眼裡就只是一瞬間就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個青年在自己的面前,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就像是在應驗他之前說出的那句話,“你這樣的人率領都這樣的手下,竟然還能夠政變成功當上段家的家主?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段家的上一個家主刻意放水的緣故。”
“你這話是說的什麼意思?”段久明的臉忽然間耷拉下來,面前這個青年說的這句話,無疑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臉,就是在說他這個人沒有任何的本事。
“我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猜不到嗎?”那個青年隨手拉過來一張凳子坐下,右腿輕輕的搭在左腿的上面,“如果你在房間的外面真的有人在看守的話,我或許還不止一個這麼說,但是你可曾知道,現在你房間裡面連只鳥都沒有站著……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光桿司令了而已……”
正說著這句話呢,那個青年忽然間伸出雙手拍打了幾下,從這個房間的門口處走進來了三個人,排在末位的正是重羽,在重羽前面站著的那兩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不知道比重羽強悍了多少。
“真是不知道你讓我們出手對付這些螻蟻到底是為了什麼……像這樣一個芝麻大小的家族,就算是我出手將其滅掉都是易如反掌,你怎麼會對這樣的家族起這麼大的興趣呢?”重羽雙手環抱在胸前說話的語氣之中滿滿都是對這個家族的不屑。
這也難怪,因為他自從回到這裡之後所毀滅的家族以及勢力之中有五成以上要比這個所謂的段家要強大上許多倍,在他的眼中,這個小小的段家只是翻翻手就能夠滅掉的存在,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面前的這個人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小的段家有的那麼大的好奇心。
“他做事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具體怎麼樣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坐在那裡的青年還沒有發話,和重羽一起進來的那個實力比他強大許多的人倒先一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