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我不信,天罰衛這等厲害的人物竟然會被關在這個地方?就算是你說一個其他的身份我也可以勉強相信,但是這天罰第三衛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陳默說道,不過雖然嘴裡是這樣說,但是陳默心裡面已經相信了。不說其他,就在這等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是說別的身份也沒有辦法證實,唯有說出來自己真正的身份或許才有可能會被別人相信。
而且在不知道來的人是誰的情況下,如果說了其他的身份或許有可能會被當場拆穿,所以只有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才是唯一的出路。不過陳默這個樣子說只是在考慮要不要將這所謂的天罰第三衛給解救下來,畢竟自己不知道玄熠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會不會與自己敵對。
聽著陳默站在不遠處不再動彈,玄熠怕這好不容易到來的獲得自由的機會溜走,於是迫不及待地說道:“我真的是天罰山裡面的人,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大可以過來看我一眼,我現在的身上穿著的就是天罰山的專屬制服!”
天罰山的專屬制服也不過就是一身的錦袍,只不過在錦袍的胸口處繡著專屬於天罰山的排名,而且這衣服根本就沒有人敢仿製,只有天罰山裡面有著三十六套,其他的地區一概沒有。
如果有人敢仿製天罰山的專屬制服的話,整個天罰山就會傾巢而出,將敢於仿製的勢力連根拔起,而且這件事情連當朝的皇帝都不敢幹預,因為這是天罰山的威嚴!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裡,陳默也就不好再多裝一些什麼,就向前走了幾步——之前聽的那個聲音就是從這個地方傳來的。可是當陳默走到這地宮裡面的一個拐角處的時候玄熠突然間大喊道:“等一下!將你的光芒熄滅一點,我在這地宮裡面待了太長的時間,對於你的這種光亮極為敏感。”
聽到玄熠的這句話,陳默慌忙的將自己手上冒出的光亮調低了一番,調到了幾乎已經相當於熄滅的亮度,只要這裡有著一點點的光,陳默就能夠看清楚這裡的事物,所以並不需要太過於亮的光芒。
感覺到眼中傳來的刺痛感減弱了許多,玄熠這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玄熠竟然會淪落到這種連光都要懼怕的地步,說起來還真的是可笑。”
減弱了光源之後,陳默就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玄熠的蹤跡,不過在他看到被關押著的玄熠的真容之後,卻是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眼前的玄熠哪裡還是天罰山第三衛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雕塑,甚至是連雕塑都還不如,就是一個完全由灰塵所覆蓋的一個人形的“東西”而已。整個人被完全釘在了十字架上,這姿勢讓陳默想起了在人間裡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但是眼前軒逸的樣子比耶穌還慘,耶穌就算是被釘在了十字架上,雙腿也是勉強可以活動的,但是面前的玄熠身上卻是被釘上了一百二十八根鐵釘,而且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關節都有著兩根鐵釘所固定。
這些鐵釘上都泛著紫色的光芒,和之前的那機關鐵人一模一樣,很明顯就是出自紫狐的手。面前的玄熠可以說是渾身上下就只有眼皮和嘴巴能動,但是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裡面,眼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相同的,嘴巴就算是能動也沒有用,這個地方就只有他一個活人,其餘的籠子裡面關著的都是一些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各種動物,根本就沒有可以說話的東西。也就是說在這個地方說話就只有自己的回聲相伴。
再看玄熠身上的錦袍,哪裡還有半分錦袍的樣子,厚厚的一層灰燼幾乎將錦袍完全地覆蓋住。在一些灰塵難以覆蓋的地方才能夠勉強的看出底下錦袍的樣子。就算是如此,這錦袍上也是血跡斑斑,只能夠勉強的看出他的胸口上隱隱約約有一個“三”字。
見到玄熠這種情況之後,陳默心裡面的任何猶豫全部都消失了。能夠與這樣的漢子結識也是一種福分,即便是以後雙方成了敵人,那也是心甘情願。所以陳默上前一步,準備將釘在玄熠身上的這一百多根鐵釘拔出來。
雖然眼睛不能視光,但是這麼長時間的寂靜讓玄熠的聽力變得無比的靈敏,在聽到陳默上前一步舉起雙手來就知道陳默想要幹什麼,當即大聲地說道:“不可!”
“為什麼?”陳默舉起來的手僵在了半空,不過既然玄熠叫住自己一定是有一定的道理,所以也並沒有多大的怒氣。
玄熠聽到陳默舉起手來的時候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但是在自己喝出那一聲之後面前沒有了半分的冬季,也就知道陳默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於是說道:“你以為我在這一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