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夜深深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轉過身便隱去了自身的蹤跡。隱去自身蹤跡之時,留下了一首讓人滿懷猜疑的哼聲。
“果然還是起了一點懷疑麼?”白衣男子藏在袖袍裡面的手用力的握著,他不敢用自己的實力來冒險,但是他卻不敢確認,蛟夜到底敢不敢拿自己的身體來冒險,畢竟按照自己本體的認知,蛟夜本來就是一個很瘋狂的人。
既然如此的話,儘早將自己的任務完成,那樣的話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就能全身心的來對付他蛟夜。就算是自己最後最終不敵蛟夜,也能夠拼著將自己這分身毀滅,拉著他一同前往那個世界。反正自己只是個分身,雖然與本體心意相通,但是分身終究是分身。
不過分身毀滅了之後,還能透過一些秘法再度修煉回來,如果本體死了的話,分身也會隨著本體一同的寂滅。除非是一些專門修煉出來,為了做自己身體替代的分身不會在本體毀滅之後寂滅,否則的話,所有的分身都逃不過這一個命運。
“陳默,我在此地能待的時間不多。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給你送樣東西,你儘快的將其吸收煉化。等你度過了這一個關隘之後,那些人想要再找到你就不會這麼容易了。”白衣男子轉過身,手從自己袖筒裡面掏出了一枚鑰匙形狀的玉石,遞在了陳默的面前。
然而白衣男子的手已經遞在了陳默的面前,他卻沒有伸手去將那鑰匙形狀的玉石拿起來。反而目光灼灼的看著白衣男子,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是嘴中所說的那位大人,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讓我度過眼前的關隘?”
這幾句話中每一句話裡都包含著一些特別的意味。陳默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某個已經被規劃好的計劃,但是眼前發生的這些事依舊在告訴他,還有一個更大的局,等著自己跳進去。
誰都不願意被別人操控,像這種分明就是自己在努力,卻依舊是活成了別人為自己安排的路的感覺,讓陳默的內心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原來自己所走的每一條路都在別人的視線之內,原來自己的每一分努力都是在徒勞。
既然前路都已經被規劃好,那麼自己還為什麼要繼續努力?何不如按著別人對自己規劃的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這樣的話,為自己規劃路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想要自己就這樣頹廢的繼續沿著為自己規劃的路走下去,肯定會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做出改變。
這樣的話也算是一種抗爭命運的方法吧。
白衣男子雖然只是一道分身,可是卻有著本體完全的記憶,他的本體不知道已經在那一方世界裡面度過了多少年,說見過的人,所經歷的事情已經不計其數。見到陳默問話的語氣,以及現在閃爍的眼神又如何不知道陳默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感覺自己做的每一份努力都像是在走別人為你畫好的線。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在一個巨大的局裡面,上面總是有一個東西在掌管著我們所有人的命運。”白衣男子將手心中躺著的鑰匙形狀的玉石拿在了手指上。
陳默甚至都可以感受的到那一枚鑰匙形狀的玉石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是如此的誘惑。但是一想到自己接過了這一沒雨時,就會被別人所束縛,頓時想要舉起來的時候又被強行的按壓回去:說道:“那個掌控我們所有人命運的,就是你嘴中所說的大人吧。”
“不……掌控所有人命運的叫做天道,天道之下,蒼生皆為螻蟻。”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道迷茫,說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和命運抗爭而已,包括你也一樣。”
“哦?”陳默依舊是不以為然。
“這東西儘管我十分想要,但是卻不適合我。”白衣男子眼中有一些痴迷的看著手中鑰匙形狀的玉石,“這東西代表著實力,雖然我感覺現在給你用為時過早,但是既然大人這麼說,我就必須照辦。”
“實力是在這個世界上行動所必須要的東西,如果沒有實力的話,你在這個世界上將是寸步難行,甚至連你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白衣男子的嘴中彷彿充滿著誘惑,“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的來到這裡,你或許就有一件當場灰飛煙滅。”
“你或許認為你自己死了都無所謂,但是你的那個小女兒怎麼辦?你雖然還有家眷在其他的世界,但是被你帶過來的,就只有那一個女兒而已。如果你死在了這裡,那麼你的女兒將是孤苦伶仃,甚至還有可能被其他人欺負。”
“事實上,你的女兒已經被欺負過了,不過好在那位大人派了一個人先去平息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你的女兒現在就已經是一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