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憑你現在的樣子,你能夠笑到最後嗎?”猽攸嗯,手中鐵灰色的霧氣來回翻滾,但是他卻不急於出手,彷彿是獵人想要看獵物最後的垂死掙扎。但是已經做完一切的陳默見到現在猽攸的所作所為也只不過是輕輕一笑,說道:“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就會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的,這個世界上誰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呢?但是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有的人是因為不想活,還有的人,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的婦人之仁。”猽攸想要看著陳默臨死之前臉上的驚慌的表情,但是陳默的臉上卻一直都是平平淡淡,這樣他不禁有一種挫敗感,於是乎就出言詆譭陳默。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知道的到底是什麼嗎?”陳默因為現在身體裡面所有的聖元力都全部輸入到腳底下的陣法之中,所以現在身體十分的虛弱,只能用左手撐住地面來穩住自己的身體。但是陳默卻伸出右手來,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對著猽攸說道:“想要知道的話就過來看一看,不過你可能是需要付一些門票。”
“門票?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給我在這裡說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難道你承受不住失敗的打擊,這就瘋了嗎?”猽攸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說道:“希望你這一次之後,你血液的味道並沒有改變,否則的話吃起來可是會影響到我的食慾的。”
“吃人麼?”陳默笑了,“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誰吃誰呢?”說罷,陳默就奮力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將插在自己不遠處的陵嶽劍,緊緊地握在了自己的手裡,目光灼灼的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猽攸。
“哼!”見到自己一直以來都想看到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陳默的臉上,猽攸心中的耐性也是徹底的被消磨殆盡。右手使勁一握,那鐵灰色的霧氣忽然間變成了一柄劍的形狀,直指陳默的咽喉。猽攸臉上也是終於出現了不耐煩,說道:“算了,既然你這麼不識趣的話,我也沒必要陪著你玩兒這麼長時間,受死吧!”
受死?陳默會甘心的受死嗎?在猽攸邁入這個圓形陣法第一步的時候,陳默便豎起陵嶽劍,將劍尖插在了陣眼的部位,用封存在陵嶽劍裡面的那一縷力量,發動了整個陣法。處在陣法中央的陳默與猽攸或許並沒有感覺到這陣法到底發生了怎樣大的變化,但是作為觀眾席上的觀眾看的卻是一清二楚。
原本只是一個個細小玄奧的符文,在陳默的這一劍刺入陣眼之下竟然開始挪動起來。每一個符文都有自己的去處,雖然整個圓形陣法中看似紊亂,但是細看卻還有那麼一絲的規律可循。所有的玄奧符文都停止自己的挪動之後,周圍的觀眾看到整個陣法中所有的小符文集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文字。
可惜周圍的觀眾裡面沒有來自人間的修者,但凡有一個來自於人間的人都可以認得出來這一個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做一個文字就是一個龐大的古文“雷”。人界裡面的每一個文字都包含著一個小小的陣法,雖然說文字流傳到現在,已經逐漸的失去了作為陣圖的用處,只是作為一個符號來使用。但是古文寫法的漢字,每一個都是一個小型的陣法。尤其是最原始的古文,那才是最純正的陣法。
況且這還是一個由無數細小的陣法組成的一個龐大的陣法,許多小的陣圖凝結成一個大的陣圖,這最大的一個陣圖,還是一個古文“雷”字,其中的威力不言而喻。
在這個圓形的大陣上,散發出幾道雷光,令得周圍的空氣都有幾分被雷電麻痺的感覺。就在猽攸認為這一個大鎮,就僅僅只有這樣力量的時候。從陳默所做的地方突然間衝起一道巨大的電光,這一道電光直衝天際,在天上的雷雲上,也是形成了一個和陳默腳底下一模一樣的大陣。
身處於電光中央的陳默也是苦笑了一聲,雖然這個陣法並不是針對自己的,其中的威力並不會作用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這陣法所迸發出的電光卻是實實在在的雷電,偏偏自己現在連挪動位置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承受著這電光帶給自己的麻痺的感覺。
“這……”猽攸終於是察覺到了幾分的不對勁,這上下兩個陣法之間就像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一樣。猽攸雖然是一隻腳踏入了這個陣法,但是他的整個身體卻直接被吸引到了這個陣法的中央。
而這個陣法形成之後,天上所集結的那些雷雲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洩口一般,一道道雷電像是不要錢似的猛地向下砸。雖然這雷電的攻勢猛烈,卻依舊是限制在這上下兩個陣法的中央,沒有絲毫的外洩,周圍的觀眾也僅僅只是聽到了轟隆隆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