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什麼的,我從未在乎過,現在我卻是對你感了興趣,打鬥一番如何?就當做玩玩了。”許笙臉上帶著興奮與激動,就是未見半分膽怯之情。
曹家家主一開始只認為許笙五階初級,非是自己六階高階的對手,哪知道他一動手,自己竟險些招架不住,心中也是升起了幾分戰意:
“這位小友修為了得,到是我失了禮數,若是小友想要與我戰鬥一番,那倒是要讓我領教一下小友的高招了。”
許笙只是點了點頭,棍尖垂於青石地磚之上,隨意的站立著,好似根本就不在意這場戰鬥。
曹家家主心中疑惑,卻不敢貿然出手,對面雖修為比自己低,但是戰鬥起來,其戰鬥力卻與自己不遑多讓,眼下又是這樣隨意的站立。
處處都是漏洞,可是又處處都是陷阱,這可讓曹家家主一時陷入了困窘之地。
曹家家主已經有百歲有餘,但若按照人間的演算法來算,此時也只不過四十多歲,許笙也不過只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卻能夠與曹家家主分庭抗禮。
此等天才,若是不能收於自己麾下,就只能將其毀掉,不能讓其變為自己前進的阻礙。
為了保險起見,曹家家主終究還是拿出了自己的配劍——這柄劍不似尋常之劍,劍身尤其寬厚,而劍刃只開了前半部分,自劍身中部以下皆是頓刃。
“兵刃無眼,還需要先生您多加小心。”許笙略微提醒一句,手中長棍驟然收於手中,雙步緊踏,身行如鬼魅般欺近曹家家主。
郡王依舊是隻言未發,似乎是在縱容此等事情,陳默也未加多問,有自己在旁,即便是郡王想耍些花招,也要掂量一下。
擂臺之上,曹家家主與許笙打鬥的難解難分,憑藉著高超的武藝,以及略長一些的兵器,許笙在自身修為不足的情況竟然能與曹家家主形成五五開之勢。
周圍的觀眾原本有些騷亂,但此時雙方對決,就好似額外增加一場表演賽,他們也是樂得清閒,便凝神觀戰。
日光照映之下,擂臺之中劍行棍影相互交錯。那擂臺之上,因自身修為低下,本應處於防禦狀態的許笙反而是步步緊逼,曹家家主只能橫劍抵擋,無力反擊。
其實以曹家家主之修為,倒不是不能反擊,只不過許笙的攻勢太過於凌冽,又太過於頻繁哇,如狂風驟雨般打來,自己縱使有心也抽不出手來。
場上就屬曹家家主心中最為憋屈,原以為自己能形成碾壓之勢,一開始放了些水。沒想到這一放水竟被許笙抓住了機會,凌冽的攻擊向自己打來,令得自己根本無從反擊。
這一柄劍曹家家主已佩戴數十載寒暑,除去他的妻女之外,就屬這一柄劍最為熟悉,若是用這一柄劍來戰鬥,其戰力可媲美六階大圓滿。
誰曾想到。自己這嫻熟的劍術與許笙來來回回打了數十招,竟然佔不到絲毫便宜。許笙那一根長棍猶如游龍一般,圓轉如意,自己每每受其影響,竟不由自主的緊繃著神經。
如此戰局度過了約莫兩盞茶時間,雖然雙方依舊是五五平分之勢,但其修為差距卻令的曹家家主臉上無光。
曹家家主好歹也是皇朝之中一個大家族的家主,若是與這小子對戰時間過長,縱然是獲勝,也早已經丟盡了臉面,此番戰鬥若不速速結束,再打下去,吃虧的就是曹家家主。
心中這想法一陣升騰,曹家家主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拼著以傷換勝的風險,猛地轉變了自己防守的路子。
若之前為被動防守,許笙和攻擊自己就如何防禦,現在卻是劍法突然轉變,原本迅速的劍影,竟兀自慢了下來,連觀眾席上平凡之人都能看到劍的影子。
莫非是放棄了防禦嗎?許笙心中有些疑惑,但依舊是不確定,試探性的進攻一招,但當長棍接觸到利劍之時,卻被猛地反震而出。
雖然這劍的速度比之前慢了數倍,但是劍身上所攜帶的勁氣卻也同時膨大了數倍,如此龐大的勁氣,宛如金鐘罩一樣,將曹家家主籠罩於其中。
如此一來,到是許笙無從下手。雖然劍勢轉慢,但劍招依舊繁華玄奧,這時若是硬生碰撞的話,恐怕許笙手中的長棍會因為碰撞而斷裂。
原本五五平分之勢陡然扭轉,曹家家主反而沾了些上風,雖是防禦,卻也聊勝於無。
況且最重要的是,一旦曹家家主佔據了上風,就極有可能佔據主動;一旦曹家家主佔據主動,那麼二人間龐大的階級差距就會立刻顯現出來。
“不用擔心,將你全身勁氣凝聚一點,隨後瞄準他一點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