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骨裂的聲音就算是如此的微小,但聽在在場這些人的耳中,也是這等的刺耳。棋元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面色一寒正準備出手,卻只見無寂尊者突然間開始動作起來。
陳默的手畢竟不是什麼金剛石之類的東西,在堅硬程度上無論如何也無法與修為遠勝於自己的那兩隻鬼相比擬,在二鬼的攻擊打到他右手臂上之時,就只聽見了清脆的骨骼斷裂之聲,隨後就是無寂尊者的一聲怒喝!
以那極短的反應時間,無寂尊者雖然來不及將陳默救下,但是要將對他造成傷害的那兩個人擊飛還是做得到的,手中勁力凝聚之下,雙拳狠狠地打在了那兩隻鬼的胸膛,那兩隻鬼為了能夠將修為境界元遠勝於自己的無寂尊者打敗,全力特化了攻擊,在自己身上並未加上什麼防禦,在被這兩拳擊中之後各自在空中噴出了一口逆血,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方倒飛而出。
“陳默!”雙拳擊中之下,無寂尊者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是雙拳各自收了力氣,將站在自己身旁受攻擊後搖搖欲墜的陳默扶住,“你小子也不是什麼蠢人,沒看出來我這是在刻意引誘他們嗎,怎的一時意氣衝了上來,反倒讓自己落下了這種傷勢。”
“你與我相識也不是一兩天的時日,你又怎麼會不知道,我這人一心急起來便什麼都顧不得了,又怎麼會去想那些邊邊角角的事情?你這個老頭子本就時日不多,我若是不將你這個攻擊擋了下來,萬一你要是提前去了,怕是要在天堂上將我罵一個狗血淋頭吧。”陳默只感覺到自己承受了攻擊的右臂,又像是之前那樣全然碎裂,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生怕他因為自己的傷勢而分心,只能用修為勉強遮蓋了傷勢,板起自己的臉來有些應聲的說道。
那二鬼在各自承受了無寂尊者的一拳之後只感覺到自己五內翻湧,五臟六腑全部都因為這一拳的震動而各自顫抖著,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提起修為,只得是單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單膝跪在地上,用修為勉強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無寂尊者雖然因為那一把邪屬性的聖元鎖而造成自身實力有所下降,又因為那邪氣的侵蝕而導致自身的境界又不完全,但是他之前畢竟是經歷過這一個境界的人,即便是在修為跌落之後,對於力量的掌控依舊要強於他們這些人,更何況無寂尊者這人已經是在這個境界上困擾了許多年,雖沒有什麼前進的空間,但是在這等境界浸淫多年,自然在戰鬥經驗上比他們高出幾分。
這樣一來二去的比鬥之下,只有二鬼兩個人聯手才能夠與無寂尊者僵持三分,但是無寂尊者又有兩位幫手,即便是其中一個已經重傷沒有辦法戰鬥,但是另一位說不定會在什麼時候突然間暴起出手,將他們二人偷襲——若是在這兩隻鬼與無寂尊者雙方僵持的過程中忽然間插上這麼一腳,無論是哪一方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改變,只能是硬生生承受第三方的攻擊。
哪怕是在場站著的那個人與無寂尊者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兩個人也要提防著那個人的出手,畢竟在這個聖元界裡面,殺人越貨搶劫放火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即便是有人在管束,但是在這種深山老林之中,只要在事後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抹去,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個想法就能殺人,連找理由都是多餘的事情。
更何況在旁邊站著的那個人還是棋家的人,在之前的戰鬥過程中可以瞭解到,棋家的人與自己二人所擊傷的那個人關係匪淺,自己二人這一番攻擊之下,已經將那個人打成這種重傷,那個棋家的人就已經有了出手的理由。
因為攻擊是出在自己手上的,那攻擊到底有多麼的強悍,他們兩個人也都是心知肚明,以被擊中那個人目前的修為來看,即便是那個人能夠在這重傷之下撐下來,他的右手也一定保不住。
“事情不妙!”變態鬼卓孔向怒目鬼賀祁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兩個人先行撤退,隨後再另尋機會完成任務。
“老夫何曾允許過你們兩個人走了?”無寂尊者與陳默只是相識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在那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面發生了許多的事情,這二人的交情也就因為這短短的時間而變得深厚。眼下陳默因為保護無寂尊者重傷,雖然是因為一些誤會,但是這事情的始作俑者必定是面前的兩隻鬼,無寂尊者就算是再怎麼仁慈,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面前逃掉。
無寂尊者將陳默置於一旁,慢慢走向二鬼。
陳默的身體在破而後立之後變得比之前還要強韌,這一番抵擋攻擊之下就只是右臂以及胸口受損——這也是因為他的右臂和胸口之前沒有承受過書家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