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冷寒雲想要做些什麼,但不遠處的嶽元凱早已經看透了他的心中所想——那是一個不甘心屈居於人下,註定要成為世界王者的人,如果他一直活下去,最後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在他的統治之下,自己也不會例外。但只要是今日將還弱小的他殺死在這裡,那麼就不會存在將要成為王者的那個人。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的天才註定會成為君臨天下的高手,會成為翱翔天際的強者。但是最後能夠成為強者的只會是鳳毛麟角,天才不會缺,缺的是能夠成長起來的天才。
嶽元凱就是想讓陳默半路夭折在這裡——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之前之所以不出手,就是因為如果自己出手不成功的話,以陳默的性子完全會在成長起來之後,將自己以及自己這一脈的所有人盡數絞殺。
現在不一樣,有紫川打頭陣,就算是事後他真的成長起來了,這件事情與自己也沒有什麼過分的瓜葛,頂多就是一個不小心。
所以,在冷寒雲掙扎的想要衝上前去救陳默的時候,嶽元凱冷哼一聲,周圍的空間即刻凝固,冷寒雲除了眼睛能夠在眼眶中無力地轉動著,身體的其他各處竟然半點都動彈不得。
“轟隆——”就在嶽元凱準備就這樣將冷寒雲一直束縛住的時候,天上突然沒有預兆的響起了一陣雷聲,原本晴朗的天空,在一息之間盡數充滿了陰暗的雷雲,雷電交加,無數的雷蛇在黑暗的烏雲之中翻騰。
嶽元凱心中疑惑,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威壓——自己就算是動用了一小部分的修為也不至於會引動天劫,怎麼今日的天劫如此敏感?
就算是嶽元凱心中疑惑,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做賭,只能是放開了對冷寒雲的束縛,任由他掙扎著向著陳默跑去。
“陳默!”冷寒雲之前對陳默有頗多的怨言,不僅是將自己拉入到反抗軍之後他就消失了蹤影,而且還有先前的對兄弟受傷無動於衷的原因。但現在他才知道,兄弟的缺點無法接受,但兄弟真正受到傷害的時候,自己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
“這是又來了一個送死的嗎?”紫川沒有動用半分的修為,而且在修為這一方面,他與嶽元凱已經相差無幾。對於他來說,別說多了一個冷寒雲,就算是再來三個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又來一個送死的又如何?”冷寒雲持槍而立站的甚至比手中的寒鐵槍還要筆直,整個人站在這裡,就像是一杆捅破天地的長槍豎立。
“好一個耍槍的好手——只可惜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紫川掌握著力量,力量在手之下,可以為所欲為。只見他緩緩舉起了手,手中沒有任何力量的外協,只是最為簡單的肉體力量。
單只是這肉體力量,就已經足夠將全盛狀態下的陳默一掌重傷。冷寒雲此時無論如何都承受不住他的一掌。
冷寒雲本就在上一場戰鬥之中消耗巨大,而且還受了不少的創傷,在之前的那一段時間裡面雖有休整,但對於傷勢來說就猶如九牛一毛。更不要說面對的是紫川這樣強大的敵人,就算是一個勢力比冷寒雲低一半的人過來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殺死。
紫川重傷還可以活動,而冷寒雲重傷就只能束手待斃,這就是實力之間的差距。
“注手!”就在他高舉的手掌即將落下之時,天邊忽然間傳來一聲厲喝,一身白色長衫的男子高坐於雲朵之上,手持一把摺扇,紙扇純白,中央只有一個“棋”字。
棋元!
“你是何人?竟然敢來阻撓我的事情!”紫川修為有損,目力因為修為有損而變得有所下降,看不清雲朵之上的棋元。
“我是何人?”棋元笑道,手中白色摺扇高舉,中央墨筆書寫的一個大大的“棋”字頓時放大千倍,在天空中顯現而出:“我是何人你不知道,但你可認得他!”
“棋家的人……”嶽元凱冷聲道,東西南北,琴棋書畫,在這四個正方向有著四個龐大的家族,他們南部所屬的家族是書家,而棋家則是正西方的家族。
嶽元凱有這等閱歷,紫川也不是一個雙目閉塞之人,“聖元內界位屬正西方的棋家……怎麼你們竟然插手我南部的事宜?這件事情難道沒有和書家商量過嗎?”
東西南北琴棋書畫四大家族雖是同氣連枝,可是彼此之間也都有著競爭,到現在依舊沒有決斷出到底哪一個家族領先哪一個家族落後,也可以說這四個家族旗鼓相當。
不過每一個家族都負責一個方向的事宜,若是其他家族插手了某個家族的事情,那麼雙方很可能鬧得不愉快,而其餘的兩個家族勢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