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外偌大的一處平原之中,陳默與冷寒雲和雷霆三個人呈品字站在這一片空曠平原的中央。九隕魔屍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身為死者的九隕魔屍在前進的路上與他們並不相同。
“我們站在這裡乾等著又有什麼用處?不是要前往那個地方嗎?”雷霆向來很少動腦筋,通常都是一個念頭用一輩子,今日本來是說好要一起去那個地方,但是現在卻都是齊齊的在這裡待著,這就讓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陳默這麼做一定有著他自己的意思,你我二人等著便好。”冷寒雲也是一頭的霧水,不過他與陳默的相識時間不短,自是明白陳默做這些決定一定有著他自己的道理。至於為什麼冷寒雲沒有出言詢問,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若是他想說自己根本就不用問,若是他不想說,自己問也沒有用。
“冷寒雲,你這一個毛病等到了那個地方可要好好的改一改。”陳默說道,“我知道你是在等著我向你解釋,但是到了那個地方,可就沒有這麼多人願意為你耗費心思。相反的,那個地方比這地方更加的兇險,你若是不及時的將自身想法說出來,恐怕別人會根據自己的意願將他的想法強加在你身上,到時候可就是疑鄰竊斧——很容易會吃大虧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己沒做,難道還怕別人說不成?”冷寒雲傲氣管了,對於很多事情,他都用沉默來回答,秉承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理念行事,也正是因為冷寒雲的這個毛病,陳默才想要敲打他一下。
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可以行遍一生,在很多時候,黑白顛倒的情節也屬常見,那個萬分兇險的地方就像是在皇朝之中橫行霸道的天罰山一般,很多時候強者對於弱者只需要一個念頭便可以殺人。
絕對的實力就是絕對的道理,如果有第三方勢力在場的話,那麼殺人或許需要編造出一個理由,但如果只是兩方對峙,根本沒有其他人插手,那麼殺人連理由都不需要。
再說了,就算是有其它方勢力在場,一個理由又豈是那麼難就能拿出來的?甚至只需要從自己的身上搓下一塊泥下來,都可以誣陷給對面說這是對方準備毒害自己的丹藥。在那個地方,更多的人喜歡的是息事寧人,哪怕是有第三方勢力在場也根本不會去插手這件有可能把自己捲進去的事情。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實用。有時候被你保護的,站在你身後的那個人,都有可能冷不丁的給你一刀子,更何況是萍水相逢的人呢?
在這個世界上最難的是雪中送炭,其次就是錦上添花,但若是說起來最受人們歡迎的事情,那無異於是落井下石。如果一個勢力衰敗了,即將被別人所吞併,那麼另外和他結盟的勢力都有可能轉過身來咬它一口,企圖從那個勢力之中分一杯羹。
這種情形在聖元內界隔三差五都會發生一回,哪裡有什麼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
“在聖元內界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保持十二萬分的警惕,別看咱們現在都已經進入了六鎖境界,但是放在聖元內界的人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護衛的實力而已,在那些大家族大宗門的眼中更是不值一提。”陳默語重心長,在這一年之中他們並沒有經歷太多的事情,最有生命危險的一個事件也只是合力戰紫狐,根本就沒有與上什麼絕對生死危機。
但是在比聖元界危險無數倍的聖元內界之中,龐大的實力差距足以將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無限拉大,在皇朝中所謂的絕對實力差距放在聖元內界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除非能夠在聖元鎖及技能的品質上可以完全碾壓對面。
就算是那樣也只能拉近一些距離而已,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兒,就算是給他再怎麼鋒利的刀劍,也根本沒有辦法與一個拿著破鐵劍的成年人相比。聖元鎖與技能只能夠在同階之中拉出些優勢,在越階挑戰之中基本上已經消失了用處。
“知道了……”冷寒雲與陳默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凡是他要說一些特別嚴重的事情之後,臉上都會像現在這樣莊重。而今日他臉上的莊重甚至還要猶盛之前,這就讓冷寒雲意識到這件事可能並沒有這麼簡單。
“你們到底說的什麼?為什麼我半點都沒有聽懂?”雷霆就是一根筋。對於他們談話中的含義,除非在靈感爆發的時候才能夠理解一二,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很難理解陳默二人說的話中深意。
“你馬上就知道了。”陳默抬頭看向天空,這天上的烏雲一直都沒有消散過,也就證明了天上的這些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雲端之上的那位老者,本來正奇怪他們三個人為什麼站在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