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琉璃杯不知何時已經被捏破,神秘人看著已經刺入自己面板的碎片,滾燙的血漿順著碎片刺破的傷口從手掌處噴湧而出,順著清澈的酒液逐漸的滴落在地上,漸漸形成了一片殷紅色的印記。
上一次被這樣的琉璃杯刺破手指是什麼時候?五百萬年前還是六百萬年前?亦或是更加久遠的時間?反正在自己的記憶之中已經記不太清了。
但是以現在自己的實力,這種在路邊十個原石便可以買到一個的琉璃杯,竟然能夠將自己的手掌刺破。
神秘人看著自己手掌還在流淌著鮮血,眼中閃爍著迷惘。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再也把握不住了……
……
周圍的空間被凝滯了嗎?
陳默目光望向四周,不僅自己被停在了半空,而且周圍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停止了自己的行動。
這種情況,唯有之前那神秘白衣男子出現時才曾出現過,當時他以他那絕對的實力,將周圍著一小片空間全部凝滯,就好像是時間暫停了一般。
不過空間凝滯只是限制了他們行動,對於他們本身的眼神,以及自身聖元力的波動都沒有任何的影響,甚至有些實力較為強勁的人還能開口說話。
但是……現在這周圍的一切全部都被凝滯,不要說出言說話,也不要說眼神閃爍,就連他們作為最基本屬性的聖元力波動都察覺不到。
難道這種超脫了一切力量的聖元力波動,竟然也會被凝滯不成?
又或者說……這周圍的時間難道真的被暫停了不成?
小心翼翼的鬆開附著在斷崖之上的手腳,陳默的身體自由落體向下執行,頓時讓他心驚膽戰,但是當陳默落在地上之時,卻不像旁邊的那幾具屍體一樣血肉模糊,感覺好像就像重力根本沒起到作用一般。
對!就是因為這時間的暫停,導致這重力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陳默冷笑,看著已經攀爬到窮天斷崖邊緣的飛雲,“此番竟是我疏忽了,竟然將你會使陰招的可能性忽略掉,不果接下來便是我的主場!”
陳默雙手輕輕拍了拍,附著在上面的灰塵隨著拍手而向周圍飄蕩,在時間被暫停的空間之中孤獨的懸浮著。
這窮天斷崖已經攀爬過一次,再一次攀爬自然是駕輕就熟,而且在時間暫停的情況之下,這重力似是根本沒起到作用,只是眨眼間的功夫,陳默就等上了斷崖的頂端。
噔——
時間又從新開始了流動,陳默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身體裡面僅剩的聖元力也在這一刻完全失去——原來這時間暫停竟然如此消耗聖元力,自己覺得才只是度過了盞茶的功夫,身體便已經被掏空。
不過這一短暫的暫停卻是讓自己與飛雲的差距徹底消失,現在雙方都是站在這窮天斷崖之上,金色的旗幟就在二人的中間,不偏不倚,每個人都距離相近。
“沒想到你竟然沒被摔死,竟然還爬了上來。”陳默能從飛雲的眼神中感覺到殺氣,即便是他的眼神只是輕描淡寫地顯露出來。
“我一向不喜歡死在敵人的前面,要是想讓我死的話,估計你要死上千八百回。”陳默的聲音變得低沉,顯得很是自然。
“只是圖呈口舌之快而已,具體誰勝誰負還未知呢。”飛雲看出了陳默臉上隱隱閃過的一絲疲態,腳步向前一踏,整個人的身體如飛一般的向著金旗前進,“你上來又如何?到現在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你說的誰勝誰負還未知呢,不要急的這麼早下定論。”經歷了劇烈消耗的陳默此時在速度方面肯定比不上飛雲,但是卻不意味著他不能阻止飛雲獲金旗。
腳掌猛的一踏,頓時將腳下踏出一道裂痕,一個石塊從裂痕中飛出。陳默眼中充滿狠厲,將飛起來的石塊猛地一踢,用比飛雲還要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這一個普通的石塊對飛雲並不會造成傷害,但用作阻撓他的行動也已經綽綽有餘,石塊在飛雲與金旗之間的必經之路上飛馳,被雲若是想避開石塊,就是必要遠離金旗。
所以他下意識的選擇了最為簡單的方法——將石塊擊碎。誰曾想到這看似最簡單的方法,卻正是陳默所想要的,飛雲手掌中噴吐出勁氣,狠狠地打擊在了石塊上,被飛雲的股力量所擠壓,陳默注入到這石塊之中的一絲聖元力頓時炸裂開來,炸成了滿天的塵埃。
措不及防之下,飛雲的眼睛被塵埃迷住,不得已之下放慢了速度。而陳默正是趁這個時間上前爭奪金旗。
就在陳默的手掌即將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