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日布的態度十分輕慢,加上他還沒來得及整理好的褲腰帶。很明顯,這是剛起。 厄魯特語和尼倫語有相近之處,剛剛都日布發牢騷的時候,拜柱聽了個大概。 拜柱歪頭悄聲對坐在自己旁邊的禿髮永業說:“這小子剛才是在打撲克呢。他剛才是罵咱們壞他事了。” 禿髮永業輕蔑一笑,心中暗想:“一大清早的,就這德性?看來也是個酒色廢物。” 都日布也不理會他們在那裡嘀咕,更不在意當面還有女子,自顧自的在那裡繫腰帶。那個迎接三個當家人的小夥計則是在都日布身邊幫忙伺候他整理衣服。 “我說!我們三大家的當家人都已經在這了,你怎麼還在那裡磨嘰?”拜柱首先看不下去了,大聲吼道。 “不樂意在這,那你就滾!老子又沒請你們來!”都日布可不慣著他拜柱,一開口就給他懟了回去。 “混賬東西!敢跟老子這麼說話!”拜柱“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來人!給我砸!” “咣噹”一聲,鋪子的門被人從外面踹了開來,幾個家丁、夥計模樣的人就往屋裡湧。 可還沒等眾人擺開架勢,都日布的身形一閃便已經衝到了他們眼前。 只見都日布抬起手來,轉瞬之間便抽在了當頭的那幾個夥計的臉上。大逼鬥像不要錢似的,啪啪往那幾個人臉上抽。幾下便將幾個夥計都打趴在地。 接著,那幾個夥計就從屋裡飛了出去。都日布就像踢破布頭一樣,輕而易舉便將那些人兜出了門。 這些動作僅僅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一眨眼的功夫,拜柱的人就被清空了,可屋裡卻連一點打鬥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拜柱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都日布已經來到了他身前,熊掌一樣的大巴掌已經舉過頭頂,下一刻便要落下。 拜柱反射性的揚起手臂,去擋都日布的巴掌。他的身體也本能的向後退,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可當他閉著眼等著巴掌落下的時候,卻沒有迎來本該打過來的手。 等他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時,卻發現都日布的手停在半空之中。原來剛剛只是虛晃一掌,嚇唬他罷了。 於是拜柱便將手緩緩放下,想要再和都日布吹鬍子瞪眼。可這時候都日布的巴掌又舉了起來,肩膀用力,再次抽了過來。 結果拜柱就再次架起胳膊去擋,卻再次發現巴掌沒有打下來,自己又一次被戲耍了。 如此這樣,都日布戲耍了拜柱幾次。拜柱已經被氣的七竅生煙,騰地一下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被都日布一把捏住了脖子。 拜柱立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鐵鉗夾住了,別說呼吸了,就連血液都不流通了。下一刻,拜柱就覺得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面,但是因為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所以根本沒法做出任何反抗。 “這位掌櫃的,快請手下留情!拜柱脾氣暴躁,衝撞了掌櫃的,還請您高抬貴手。”看著拜柱已經翻白的眼睛,以及開始抽搐的雙腳,禿髮永業已然坐不住了。他連忙站起來為拜柱求情。 俞芳紅也是怕拜柱被掐死在這裡。其實拜柱死了她倒是不怕,只是擔心影響了生意。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都日布冷冷瞥了一眼禿髮永業,沒搭理他。而當他看向俞芳紅的兩座高峰時,臉上露出了一臉痴笑,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下來。 拜柱被掐住的脖子忽然被鬆開,一股氣流猛然灌進了喉頭,引得他一陣猛咳。他懸空的身體也落了下來,一屁股墩在了椅子上。 “嗑嗑嗑嗑嗑……” 拜柱捂著被掐得生疼的脖子不停的咳嗽著,雙眼通紅,口水和眼淚直流。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只剩下了狼狽。 “老子今天沒心情和你們談買賣!”都日布倨傲的說,“回去準備好拜帖,等我回帖,約好日子再來見我!” “選日不如撞日,我們既然都已經來了,不如大掌櫃的便賞臉和我們三家談一談吧!”俞芳紅的聲音雖然已經不再嬌嫩,但依舊嬌媚。她的眼神魅如勾魂奪魄,目光灼灼地盯著都日布。 可是,俞芳紅今天要失望了。都日布完全沒給她面子,更不給她任何的機會,直接一口拒絕道:“我說了,今天不做你們的買賣。” 都日布的眼睛瞪了起來,一股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三個當家的看著都日布的眼神,也都被鎮住了。那是殺過人的眼神,是他們三人都熟悉的眼神。 多年以來在土城明爭暗鬥,也帶人參與過火拼和內訌,因此三位當家人和他們身邊的人手上都沒少沾過血。故而他們也很清楚殺過人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好吧,既然大掌櫃的今日多有不便,那我們也就不再打擾了。畢竟是我們唐突在先,這裡就先跟您賠個不是。”說著,禿髮永業舉手施了一禮。 “走吧!出門時記得把門給我帶上!”說罷,都日布也不等三位當家的有所反應,直接回身,一挑面門簾便離開了前屋,只留下三位當家人坐在那裡面面相覷。 俞芳紅率先起身,讓手下留下了備好的禮品,並留下了一封親手寫的信,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