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劉大東家,這玻璃杯是你做的?”聶雪青驚訝地問道。 “哦,是我家工坊裡做出來的。只是這東西做工有些麻煩,所以沒法大批次生產。”鐵姆魯回答道。 其實,這就是個系統出品的玻璃杯,一個金幣一套。當然,鐵姆魯也可以把玻璃杯鑄造成別的形狀,只不過產量的確是有限制。畢竟他不能一天到晚什麼事都不幹,光坐在家裡手搓玻璃啊! 聶雪青一聽是鐵姆魯自己做的,更來了興致,於是繼續追問:“那……可還做得了大器物嗎?” “可以。只是……玻璃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按訂單製作。大器形的玻璃工藝品其實也可以做,只要有尺寸、顏色、形制方面的要求就行。只是做得太大會不便於運輸,價格方面可能也會有價無市。” 聽到鐵姆魯的解釋,聶雪青眼睛都開始發光了,就好像是金幣反射的光芒一樣。 “我的天啊!這麼精緻的玻璃製品,要是賣給常安城的那些帝國來的商人,又或者是直接運到帝都去,那還不得賺翻了啊?等我爹回來,我就給他看看。我相信憑我爹的眼光,一定能看出這裡面的商機。” “行,那我就靜候佳音了。”鐵姆魯微微一笑,心裡也開始有些期待。 “這個是酒嗎?”聶雪青放下玻璃杯,拿起了那瓶茅蝦酒。 舉著那白玉一樣的瓷酒瓶子,聶雪青翻來覆去的仔細端詳。她發現,這表面上其貌不揚的器具,實際上做工十分精細。 “這酒瓶好精緻啊!就算是益州瓷也不過如此了吧?”聶雪青不禁讚許道。其實聶雪青不知道的是,那只是一個白色的玻璃瓶,不是陶瓷。 “呵呵,聶姑娘的確見多識廣。只不過我這酒重點不在這酒瓶上,還是酒本身。你不如倒一些出來瞧瞧。”鐵姆魯說道。 聶雪青試著拔開瓶蓋,可是怎麼使勁都拔不出來。 於是鐵姆魯微笑著接過酒瓶,輕輕一旋,就把瓶蓋擰了下來。 看著瓶口和瓶蓋的螺紋圈子,聶雪青不禁咋舌:“這螺紋瓶口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而當酒香飄到鼻子裡時,聶雪青又是吃了一驚:“這酒怎麼這麼香?我雖然不喝酒,可我爹倒是愛喝。可就算是客商送給他的那些好酒也沒有這麼香的。” 鐵姆魯做了個手勢讓了讓:“呵呵,這瓶酒若是不嫌棄已經開封了,就送給令尊了。” “劉大東家,這酒想必十分貴重吧?而且還是重要的樣品,可不能就讓我爹給喝了。”聶雪青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鐵姆魯也擺擺手說:“不妨事,若需樣品,我這裡還有。主要我是想讓令尊給品鑑一下,看這酒能不能賣得上價錢。” “也好,我爹要是喝了這酒,肯定會對劉大東家您的生意更感興趣。”聶雪青點了點頭。 這一低頭,聶雪青又看到了那一小瓶香水:“這個是……?” 鐵姆魯解釋說:“這個是女子用的香水的小樣。香水顧名思義,將其塗在身上,可以留香。另外,香水的香味各有不同,如何選擇全憑個人喜好。” 聶雪青拔開瓶塞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嗯,倒是挺香的。只是我不喜歡這些脂粉香的東西,但興許城裡的貴婦們會喜歡。或許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吧!” “聶姑娘果然是巾幗英雄,不愛紅裝愛武裝啊!”鐵姆魯微微一笑,投來讚許的目光。 可卻沒料到,聶雪青聽到他的誇讚,居然有一瞬間臉紅了:“什麼巾幗英雄啊!我爹老說我瘋瘋癲癲的沒個姑娘樣。” “呵呵,我們大東家就是和別人的品味不一樣。”小桃忽然莫名其妙的插了這麼一句。 “人與人本來就生而不同。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又何必與他人一樣。”鐵姆魯說道。 “劉大東家說得真好!”說著,聶雪青將香水放下,又拿起了那面小鏡子照了照。 見狀,鐵姆魯又隨口誦詩一首:“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裡握兵符。由來巾幗甘心受,何必將軍是丈夫。” “東家,這是你作的詩?”小桃小手捂著嘴,眼神有點不敢相信。 “額……聶姑娘可曾聽過這首詩?”鐵姆魯問這話的時候,其實是有點心虛的。 聶雪青食指輕輕撓了撓臉頰,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嘿嘿,我讀書少,雖說也能通讀文章,可惜我不喜歡這些詩詞歌賦。不過我聽懂了,你這詩是在誇我呢!” 說完,聶雪青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其實倒也不是聶雪青讀書少,而是這個時代根本沒有秦良玉,也沒有文抄公把這首詩搬運到這裡來過。 “哎呀,東家,才見第二次就給人家聶姑娘作詩。您倒是矜持一點呀!”小桃故意旁敲側擊,看似是在譏誚鐵姆魯,可是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小桃,別瞎說。人家聶姑娘三番兩次的幫咱們,你不說想辦法報答,還敢出言不遜。小心東家我撕了你的嘴!” 鐵姆魯作勢要捏小桃的臉蛋。那小妮子就連忙躲到了比她還小一圈的聶雪青背後。 “呵呵,小桃姐,你家的東家這麼平易近人,你就偷著樂吧!這要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