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點頭,表示理解,而且,如果奕城就是漆寒的話,那麼容傾月會對奕城有好感……這件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內,因為她根本無法控制對漆寒的感情。
漆寒與她,根本就是連在一起的兩條線,密不可分。
只是為什麼現在她卻這麼討厭漆寒?
“乍一聽沒有什麼奇怪的對吧,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我來這裡不過四個多月,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你說。”秦墨蹙眉。
她深吸一口氣,“除了奕城這個名字,我完完全全忘記了,我在那個世界裡,所有認識的人的名字!而且,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印象越來越模糊,我甚至都快忘記了以前那些事,唯獨奕城一人,越來越清晰……連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可以想起來!”
“這……”秦墨驚訝:“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除非……”
容傾月點頭:“是的,自從知道了奕城和漆寒是同一個人之後,我也想到了,除非,他在操控我的記憶。”
“哎……如果有儀器就好了,聽說你來到這裡的時候,被打了四十多棍,疼痛和受刺激,會影響以前的記憶,若是有儀器,我就可以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了。”
容傾月又搖了搖頭:“肯定不是啊,因為……若是要忘記,那麼是所有的都一起忘記,怎麼會單獨記起奕城?”
秦墨嘆了口氣,“我們把他關著也不是辦法,阿離用自身囚禁他,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那要怎麼辦……”容傾月單手撫著下巴。
“不行,我們還是要回去。”秦墨想了想,“我們時刻監視著他,只要有了一絲弱點,我們就聯手把他的靈力壓下去!阿離現在定然是有知覺的,他會配合我們。”
“嗯!”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
兩人走回房門之前,墨白忽然找到容傾月:“傾月小姐,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屬下已經知道,現在夜修突然來訪,只能麻煩傾月小姐了!”
容傾月的腳步一停,怎麼這麼巧?!
她看向秦墨:“你先去,我去把夜修打發走。”
“夜修?南臨攝政王?”秦墨點頭道:“好,處理完畢馬上來找我。”
容傾月沉了口氣,整理整理了衣裳,向大廳走去。
夜修負手站在一副畫前,容傾月有些恍惚,要不是這位攝政王突然來訪,她都要忘記他還在盛京這回事兒了。
“月郡主。”夜修轉過身,低啞的嗓音聽著很舒服。
容傾月微微回禮,做了個標準的接待外賓的禮:“攝政王大駕光臨,不知何事?”
“本王閒著無聊,便來宸王府走走,怎麼,宸王殿下不在府內?”夜修挑眉問道。
“阿離自然有事要忙,攝政王殿下既然閒得慌,那也不差這一時,您繼續閒得慌吧,我走了。”容傾月一揮手,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夜修身旁的黑衣人怒氣上臉:“你……”
“你先退下。”夜修對著身邊之人吩咐:“本王有事與月郡主,單獨聊聊。”
黑衣人走後,容傾月示意墨白也出去,大廳內只有他們兩人。
容傾月將花瓶裡的花擺了擺,“說吧,什麼事。”
“上回宴會的時候,本王說過,你與他在一起,只會一世不得安,可還記得。”夜修很認真的問道。
“哦,記得。”容傾月隨口答道。
“月郡主如今還認為……本王在亂說麼?”夜修的語氣低沉下來,聲音帶著致命的氣息。
容傾月擺弄花草的手一頓,冷哼道:“然後呢,攝政王大人想說什麼?”
“宸王殿下自身的麻煩就夠多的了,根本沒有時間來照顧你,月郡主還不如考慮考慮,本王的那個提議。”他站起身,走到容傾月身邊,微微俯首。
夜修的提議……容傾月一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記憶凌亂——夜修曾說過:若是嫁我,則保你一世長安。
對了,就是這句。
容傾月退後兩步,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她抬起頭,對上夜修的眼睛:“攝政王可還記得,我也說過,無聊雲修離如何,我都不會離開。”
“是麼?”夜修到不覺得生氣,而是覺得有些可笑:“除去畫靈之術,他還有更大的麻煩和困難,比如此刻……月郡主真的覺得要與他一同面對?啊,對了,還有秦墨……”
“關你什麼事?”容傾月彎眸一笑:“攝政王管的太寬了,還不如好好想想該如何鞏固自己的權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