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陡然舉起了葉嫤的手腕,就著葉嫤的手腕就猛咬了一口。
瞬時,皮破肉裂,鮮血從手腕處溢了出來。
這般突來的疼痛讓葉嫤猝不及防的悶哼一聲,待稍稍穩住心神,她滿目冷冽的觀他,“公子這是何意?”
他平緩自若的道:“裂心之蠱,我一人承受未免太過寂寥,姑娘若與我一同承擔,即便是死,黃泉路上,我也能有個伴兒才是。”
葉嫤深吸一口氣,臉色越發沉下。
他繼續道:“我並非有意害姑娘,而是不得已害你罷了。且你如今也無任何其餘退路了,此番,你也只有與我為道,先行出了這地牢才是。也只有這樣,你我二人,才可置之死地而後生。”
葉嫤冷道:“即便我與你為道又能如何?這樣你我便能逃出去了?墨殤就能放過你我了?”
“你如今別無選擇,只得與我為伍,也只要姑娘將我這條鐵鏈子開啟,一切,便皆有可能”
葉嫤忍不住冷笑,“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如何能開啟你的腳鐐?”
他平靜至極的道:“等會兒,凌風便該進來收走膳食的碗筷了,那時候,你故意拖住凌風,我自能從凌風身上得到開啟腳鐐的鑰匙。”說著,嗓音稍稍一挑,“姑娘是個聰明人,至於該如何拖住凌風,想必姑娘定有法子才是,且今日墨殤入得地牢時,我便對他試探過了,墨殤雖對你不善,但也並不希望你在這節骨眼上死了,如此,既是墨殤都無心殺你,凌風這忠心耿耿的奴才,更不敢輕易讓姑娘在他眼前掉命。”
這話入耳,葉嫤滿心嘈雜,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這步棋,無疑是險棋,但如今對她來說,此棋即便險,但也不得不做,無論如何,她留在這地牢裡,難免一死,既是如此,她也願拿這條命來豪賭。
“公子這般建議,我接下了。待凌風進來,我定為公子纏住凌風,說到做到。而今,公子可否放開我了?”她低沉沉的問。
“姑娘聰明伶俐,我倒是不敢放。待你我脫困之後,我自會放了你。”他平緩無波的道話。
葉嫤深吸一口氣,也無多言,僅兀自沉默。
則是不久,不遠處果然再度傳來石壁開啟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極為單調突兀的腳步聲。
那凌風,果真是來了。
葉嫤身子稍稍緊繃,目光也緊緊凝在那石階的拐角處,則是片刻,暗淡的光火裡,便見那凌風已從拐角處繞了出來,待目光朝她掃來之際,神情驟變,身子也陡然飛身而前,穩穩落定在了葉嫤面前。
“放開她!”他薄唇一啟,陰沉威儀的朝白袍男子道話。
白袍男子的胸膛依舊緊貼葉嫤,整個人也毫無半許畏懼,僅道:“我既是捉了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開,凌侍衛若是不悅,要不,自行來救這位姑娘?”
他這話清淺入水,嗓音雖稍稍有些嘶啞,但音色仍如山澗清泉,極是好聽。
只是這番脫口而出的話語內容,則是挑釁十足。
眼看凌風那越來越黑沉的臉,葉嫤心口直跳,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了,只道是她身後這白袍男子著實也是膽大包天,他如此挑釁凌風,一旦惹怒凌風,她葉嫤這夾在他與凌風之間的人,豈不得無辜受累?
心思至此,她渾身越發緊繃,目光也下意垂下,有意在凌風身上搜尋鑰匙,奈何正這時,凌風已然被激怒,冷呵一聲,“找死!”
短促的二字尾音都還未落下,他已突然抬掌而來,掌心直面朝白袍男子迎去。
奈何白袍男子渾然不懼,也不躲閃,反而伸手將葉嫤稍稍推上前來,任由葉嫤的腦袋去正面迎擊凌風的掌風。
瞬時,葉嫤雙目圓瞪,怒得咬牙切齒。
這白袍妖男,竟是要以她葉嫤的肉身來作為他的擋箭牌!眼看凌風的掌心即將要迎上她的臉,她臉色一白,急忙顫抖的緊閉雙眼,則是這時,凌風也是眉頭一皺,頃刻將掌風收回,身子一躍,轉而從旁邊向白袍男子迎擊。
他動作快如閃電,出掌的速度也是極快極快。
然而白袍男子即便挾持了葉嫤,但動作與武功明顯不敵凌風,僅是一招之下,他便被凌風的掌風震得口吐鮮血,連帶那隻扣在葉嫤脖子上的手也忍不住自行鬆開。
葉嫤脖子一得解脫,便忙朝旁邊的空地撲去,待稍稍站穩,便見白袍男子突然抬手握起了桌上的燭臺,陡然用燭臺另一側的尖端刺向凌風。
然而他此舉仍是徒勞,凌風僅稍稍伸手,便將他手中的燭臺打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