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之所以對陶夭這個名字印象深刻,這事兒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半個月前,慕臻因為在塔爾塔執行任務時受了傷,部隊給他批了假。
慕臻閒賦在家。
一天清晨,接到明禮的電話,問能不能麻煩他去他住的房子,拿一下衣服和墨鏡,送去酒店給他。
慕臻微微吃了一驚。
要知道,他這位大侄子的性子跟他那個古板、嚴謹出了名的大哥是如出一轍。
大清晨的,讓他去酒店送衣服和墨鏡,這事怎麼想都怎麼令人想入非非。
秉持著有熱鬧看白不看的心理,慕臻果斷開車去了趟季明禮獨居的那套房子,隨便給抓了一套衣服。
驅車前去季明禮發來定位的那家酒店,慕臻敲門進去。
見到季明禮後,只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季明禮當時上身佈滿了吻痕跟抓痕,一米八七的冷峻男人泛了層薄薄的水光,臉上的表情是既羞憤又尷尬。
慕臻是瞭解自己家的這個大侄子的,人時渠是在人前裝君子,私生活可一點也不乾淨。
明禮不同。
他是真的潔身自好,至今為止,也就談過一次戀愛,而且也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是一直單身。
季明禮在商場以冷厲著稱,可自家大侄子,慕臻哪能不瞭解?
看著黑皮,實際上是個白餡兒。
別是哪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惦記上了季夫人這個位置,算計到了心思純良的明禮身上。
“你這是……被人下套了?”
顧忌到大侄子的自尊心,沒敢問大侄子是不是被強了,慕臻委婉地換了個說辭。
季明禮沒回答。
全程沉默地穿衣。
慕臻是在房間地毯上,發現的陶夭的身份證。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
人如其名,證件照上的長相也的確夠驚豔,倒也配得上這個名字。
“小叔你不要找她的麻煩。
昨天晚上的事,是個意外。
我跟陶小姐相識已久。
昨晚,我們是都喝多了。”
慕臻瞭解季明禮,季明禮哪能對自家小叔沒有半分了解?
慕臻拿著陶夭身份證件的表情就不太對味,怕慕臻真找上陶夭的麻煩,季明禮總算在慕臻來了之後,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相識已久,季明禮又主動替對方說情,大侄子又是個成年男人,既然是正常的男歡女愛,慕臻當然不會再刻意去找陶夭的麻煩。
這個世界真小。
兜兜轉轉,竟然都是一個一環扣一環的圓。
大侄子一夜情的物件竟然是小玫瑰從小到大的玩伴。
慕臻雖然很想問對方那一夜和他家大侄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八卦的好時機。
陶夭一開口就是莫如芸要做了蘇子衿,這種事情,慕臻當然要問清楚。
當時蘇子衿已經失聯整整一天了。
陶夭一晚上沒睡,全在那裡打電話了。
終於聯絡上慕臻,也沒想太多,一股腦地,把莫如芸來找蘇子衿,開除條件,承擔她爸住院和手術的費用,作為交換條件,蘇子衿必須出國,一輩子都不許再回來S帝國的事,以及蘇子衿和她都沒有沒接受莫如芸的威脅,她們自己湊足了手術費的費用,她爸手術時間都定下來了,最後被通知無限期延遲,以及後來蘇子衿決定找莫如芸談談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青青說她會去跟莫如芸談。
我後來一想,青青能拿什麼跟人去談啊?
人莫如芸可是軍情就處局長,捏死她不比捏死一隻螞蚱還要容易?
大佬,你說了這麼多,口都渴了。
麻煩你現在去幫我找找青青成麼?
我真的擔心,晚了,就來不及了。
如果你見到她,麻煩你轉告她,我爸的病,我再託人找找關係。
我就不信了,她莫如芸在雲城能一手遮天。”
“擔心什麼?
擔心莫如芸敢殺人沉屍?
在自家女兒的婚禮上?
她不敢。
小玫瑰是我的人。
有我罩著,誰能傷得了她半分?
小玫瑰沒事。
她現在還在睡覺。
你父親的事就交給我。
你說得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