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治病救人。
最後,不得不黯然從醫學領域退出。
可以說,外科醫生的手一旦出現了問題,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幸運的是。
情況沒有朝蘇子衿預想中最糟糕的那個境地發展。
這一次,幸運女神站在了蘇子衿的這一邊。
傷口被清洗看見,露出紅色的表皮組織。
沒有傷到筋脈。
那把菜刀不夠鋒利,只是傷到了她肌膚的組織表皮。
當然,也有可能是當時的她躲避及時。
傷口甚至不需要縫合,把血止住,包紮一下就可以。
蘇子衿輕舒一口氣。
蘇子衿受傷的是右手手肘。
作為一個用慣右手的人,左手操作起來實在有些費力。
廢了點力氣,上了止血和消炎的藥。
只剩包紮。
蘇子衿用嘴巴咬住繃帶固定,左手一圈一圈地給右手肘的傷口纏繞包紮。
“咔嚓。”
相機拍照的聲音。
蘇子衿警覺地抬起頭。
“嗨!
許久不見。
我勇敢的小玫瑰。”
慕臻那張妖冶的臉龐從手機螢幕後方現出,唇角微勾,痞氣一笑,風流妖孽。
無論是蘇子衿在關鍵時刻打破僵局,勇敢站出,用自己的安慰換季姍姍的生機,還是在緊要關頭當機立斷的反擊,都令慕臻對他這朵星球最為獨一無二的小玫瑰,更加心折。
當然。
至於小玫瑰的過去,慕臻認為並不那麼重要。
因為從今往後,他才會是小玫瑰的培育員。
斜飛入鬢,瀲灩的桃花眼底漾開灼灼笑意,與她那個荒唐的夢境如出一轍。
心裡莫名一陣焦躁。
最後一圈繃帶纏繞好。
蘇子衿直接用牙尖把繃帶咬出一個撕口,牙關用力,左手略為笨拙在右手繃帶上綁一個活結。
“刪了。”
從候診椅上站起,蘇子衿抬頭,眼神冰冷地注視著慕臻,用命令地語氣強勢地道。
“不。
我才不要。”
慕臻露齒一笑。
把手機往褲兜裡一塞,拒絕地乾脆利落。
蘇子衿臉色難看,“容我提醒你一句。
所有未經他人同意,擅自偷拍他人照片的行為,都是在侵犯他人的隱私。”
“噢?
是這樣。
那,我拍都拍了。
蘇醫生打算怎麼辦呢?
去法院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權嗎?”
蘇醫生氣極。
自古以來,打官司都是耗時耗力。
現實生活中,誰都不會僅僅只是為了他人偷拍一張照片兒將對方告上法庭。
慕臻當然也知道,蘇子衿不可能真的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去法庭告他。
他有恃無恐地上前邁了一步。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離得很近。
慕臻這一跨,更是大大地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種超過人與人之間安全距離的接觸,令蘇子衿不適地微皺了皺眉。
“如果我告訴蘇醫生。
我不僅僅不打算刪除這張照片。
我還要用這張照片來做我的手機屏保。
天天對著它DIY。
蘇醫生,又當如何呢?”
愣了好幾秒,才領回到男人所謂的DIY是什麼意思。
饒是蘇子衿是個專業的外科醫生,見過男姓生殖器大大小小無數,面對果男和DIY的男人都可以面不改色,唯獨在慕臻只千年白毛狐狸修煉成精的老流氓面前,總是難以維持她素日的冷靜。
“你!”
胭脂漫上蘇子衿白皙的臉頰。
一雙貓眼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慕臻,被氣到完全說不出話。
老流氓得寸進尺。
“不如。
蘇醫生親我一下?
只要你親我一下。
我就答應你。
把照片刪除。
如何?”
“要親這裡噢。”
慕臻眨了眨眼,傾身,把臉湊過去,嘟起嘴。
修長白皙的食指在唇上。
實力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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