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都學會借花獻佛了。”
季封疆面對著幾乎是洗劫一空的玫瑰園,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想當初,引進這片玫瑰園,不知道耗費了他和小雪的幾多心血,又是請教園藝專家,又是給這片玫瑰園澆水施肥除草。才終於培育出了豔名遠播的“埃及豔后”。
平時送人都沒捨得。
小雪每次做玫瑰糕,玫瑰花茶或者是插花什麼的,也總是每隔一段時間,且每次都是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個幾朵,絕不會大肆地採摘。
小四那個臭小子倒好!
把盛開的花枝全給剪了,一朵都沒給他留下!
簡直是辣手摧花,暴殄天物!
“算了。
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就算小四今天沒摘了去,經過昨日的那場暴雨,花期也不會久了。
有道是,花開堪折直須折。
小四也沒有做錯。
你看,他不是還給我們留了花苞呢麼?
過幾天,那些花苞就該開了。
等這些花苞一開,院子裡就又是繁花錦繡的了。”
慕晴雪指了指花圃裡那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溫聲勸慰丈夫。
“呵。
是呢。
可不得好好謝謝咱們的好兒子沒有趕盡殺絕呢麼。”
季封疆氣哼哼。
慕晴雪對著光溜溜的院子,淺淺地嘆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精心培育的花圃,眼瞧著昨日還是花團錦簇,今天就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了。
就跟漂亮美麗的年輕姑娘被一刀給剃了個尼姑頭似的,哪能真的不心疼。
季封疆原本還在氣頭上,聽見妻子的嘆息聲,立馬心疼了,“算了,算了。摘了就摘了吧。
玫瑰多刺,院子裡又這麼滑,我還真擔心你採摘的時候會不小心傷著哪兒了。
走吧。
我陪你出去一趟,咱們去花店買一束,也是一樣的。”
季封疆連忙攬著慕晴雪的肩膀進屋,免得妻子觸景傷情。
“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孩子這麼神通廣大,能把那混世魔王的心都給收走了。”
“應該是個很獨特的女孩子吧。”
“小雪。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我覺得咱們小四這回栽定了。
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
聲音裡是掩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慕晴雪:“……”
……
蘇子衿從酒店門口走出。
一輛軍綠色的悍馬車已經停在酒店門口。
比軍綠色的悍馬車還要顯眼的,是斜倚在車門前有麟鳳之姿,相貌絕塵的男人。
男人臉上戴著一副D。R限量版炫酷的偏光彩膜墨鏡,騷粉的T恤,搭配淺色的七分褲,腳上是做舊的小白鞋,懷裡抱著一大束火紅色的玫瑰,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猶如都市愛情電影的經典鏡頭。
惹無數路過的男男女女回頭張望。
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窈窕身影。
唇角勾起風流浪蕩的笑意,慕臻懷裡抱著花,走了過去。
“早上好,我的小玫瑰。”
玫瑰花香撲了滿懷。
蘇子衿對玫瑰花並沒有偏好。
但是懷裡的這束玫瑰花實在太過漂亮了。
火紅色的一團,猶如塔爾塔天邊那抹火燒雲,豔豔灼灼。
最終,蘇子衿並沒有拒絕這束玫瑰花。
蘇子衿的目光從玫瑰花上移開,落在慕臻戴著墨鏡的臉上。
清冷的眸子流動著靈動的,促狹的笑意。
唇瓣微翹。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捕捉到蘇子衿眼底的笑意。
慕臻拇指和食指屈指,彈了彈蘇子衿的耳垂。
被慕臻那一聲撒嬌似的嬌嗔給噁心地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蘇子衿側了側臉,避開了慕臻指尖的碰觸。
“你銀行卡號是多少?我把錢轉給你。”
昨天在車上,蘇子衿身上的衣服全溼了,就換上了慕臻在度假山莊買的衣服。
衣服本來就是按照她的尺寸買的,她也已經穿過了,再還回去不太合適。
衣服上的標籤都已經被剪去,蘇子衿沒辦法知道具體價格,但是從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