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覺前,蘇子衿給她遠在M國的導師,天才級別的外科教授,導師約翰。多伊奇發了封郵件。
身為導師的得意門生,蘇子衿在從學校畢業後,一直跟教授保持著郵件的聯絡。
之前,蘇子衿被國際醫療組織派遣去了塔爾塔,幫助改善當地的醫療條件,老教授得知後,在郵件裡沒少表達自己的擔憂。
毒梟的天堂,混亂徹底時局,都令這位老教授對愛徒這條小命分外懸心。
蘇子衿這次聯絡多伊奇教授,除了告知教授她已經安全回到國內,報個平安,以免老教授掛心,另一方面,也委婉地跟老教授提了提陶夭父親陶忘機的病情,詢問了老教授,等她拿到陶叔的病例,可否幫忙看一下。
這位熱心的老教授很熱心地答應了下來。
蘇子衿欣喜萬分。
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了陶夭。
約翰。多伊奇名聲赫赫,陶夭從未關注過醫學圈,都聽說過這位醫學界天才教授。
老教授答應看一眼病例事小,最重要的事,他老人家在看過病例後肯定會給出專業的建議。
有了約翰。多伊奇教授的遠端幫忙,陶夭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
兩人在電話里約好,明天一起去醫院探望陶忘機。
國內外有時差。
今天又坐了太久的飛機,蘇子衿在給多伊奇教授發了郵件一封由衷感謝信後,已經是困得不行。
跟陶夭結束通話後,蘇子衿把手機放到床邊,沾床就睡著了。
窗簾都忘了拉上。
陽光招搖地破窗而入,灑進一室的金黃。
蘇子衿抬手,擋在額頭,遮了遮刺眼的陽光。
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床。
怎麼會做那樣荒誕的夢?
盥洗臺前,蘇子衿甩了甩頭,把腦海裡殘留的夢境畫面趕走。
蘇子衿擰開水龍頭,冷水潑面,大腦才總算清醒了一些。
從架子上取下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
蘇子衿從浴室走出,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
昨天在電話裡蘇子衿跟陶夭約好了,今天一起去醫院探望陶忘機,但是沒有約具體的時間。
以為是陶夭打來的電話。
蘇子衿蘇子衿沒有多想。
她走過去,接起,把手機放在耳邊。
“喂——”
“青青,是我。”
熟悉的溫和男聲透過清晰聽筒傳來。
蘇子衿握著手機指尖倏地一緊。
“聽陶叔說,你昨天已經回國了。
有時間嗎?
我想和你單獨見一面。
方便嗎?”
……
崇光醫院。
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從電梯跨出。
這雙腿實在太過逆天,以至於在這習慣看臉的年代,人們第一時間,反而被男人的這雙大長腿給吸引了去。
接著,人們的視線往上,就看見了貼身的迷彩T恤隨意地被紮在了卡其色的七分褲裡,腰身精瘦。
等到人們看清楚男人的長相時,無論男女,均露出驚豔的神色。
男人實在是長得太過好看了。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顧盼風流,鼻子高挺,薄唇性感,行走間透著一種公子哥的散漫和風流,所謂宋玉面,潘安貌,也不過如此。
男人全程都在講電話,全然沒有注意到人們注視的目光,又或者是,早已習慣。
“叮”地一聲,另外一部電梯抵達。
又有一撥人魚貫從電梯裡湧出。
肩擦著肩,人擠著人,
男人往裡靠了靠,不知道電話裡的人說了些什麼,但見他勾了勾唇,露出那種無奈又寵溺的笑容,“冤枉啊!
大小姐。
我怎麼捨得讓你為我心疼呢?
你明知道,只要你皺一下眉,我就會為你丟盔卸甲,心甘情願地為你拱手奉上我的全世界。”
男人用猶如上等的藍色絨布的嗓音說著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情話,配上他那漫不經心的語調,簡直就是絕殺。
不小心聽見了的女性們情不自禁地紅了臉。
其中,有一道清絕的身影微微一頓。
爾後,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拐向相反的方向,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慕臻還在講著電話。
倏地,他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