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地瞪著手臂的主人,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他同時也是身為副手的卡爾扎伊,阿米蒂奇沉了臉色,“卡爾扎伊,你想做什麼?不要忘了,你已經將她以八位數的價格賣給了那位。現在那位在等著我們把人給他送過去!”
“卡爾扎伊。
你真是個老古板。
在送給那位之前,我們大可以先享用一番。
你放心,這次我會小心一點,保證,不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
“不。
親愛的阿米蒂奇,就這件事而言,請原諒我無法信任你。
我的貝拉生病了。
醫治她需要很多的錢。
那位先生給出的價格很豐厚,萬一對方發現了你在背後搞的這點小動作,忽然又撤銷了這次的交易呢?
請你原諒,我不能拿貝拉的健康來冒險。
你這個施虐成狂的傢伙。
每次都喜歡把女人給弄傷,甚至弄死。
我會找人將這個貨品好好清洗一番,送給那位尊貴的客人,好收到這筆交易的尾款。
放心。
作為補償。
等上了岸,我一定請你好好玩一次。”
“貨品?
卡爾扎伊,你竟然只將她視為貨品?!
難道你看不見她牛奶一般白皙的肌膚,看不見她誘人的曲線,難道你不想清嗅她的芳香,狠狠佔有她,在她的身上標註你的氣味嗎?”
被稱之為卡爾扎伊的年輕人一板一眼地道,“縱谷欠過度並非是一件好事,我親愛的阿米蒂奇表哥。
而且,我的經驗告訴我,女人是一種足以令這個世界上再英明神武的男人都栽得頭破血流的一種生物。”
“噢。
親愛的卡爾扎伊。
你實在是一個無趣透頂的男人。
你總是懂得如何在關鍵的時候大掃我的興致。
可是,能怎麼辦呢?
每次你喚我親愛的阿米蒂奇表哥的時候,我就沒辦法生你的氣。”
阿米蒂奇咕噥地抱怨著。
卡爾扎伊緊握的拳頭鬆了鬆。
感謝上帝,不管阿米蒂奇是個如何殘暴,嗜虐成性的人,對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總是願意賣給他幾分舊情。
“謝謝你,親愛的阿米蒂奇表哥。”
卡爾扎伊由衷地感激道。
他的貝拉病了。
病得很重。
他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去醫治她的貝拉。
那位先生是個出手大方但是卻脾氣古怪的買主,他必須得小心謹慎一些。
蘇子衿就是在被稱為阿米蒂奇和卡爾扎伊言這兩個男人汙言浪語的對話當中漸漸地甦醒過來。
其實,這已經是蘇子衿記不得第一次醒來。
之前每次只要她的意識稍微恢復一些清明,手臂就會被傳來一陣刺痛。
接著,她就又昏睡了過去。
蘇子衿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她的腹中已經沒有任何的飢餓感。
當然,更加沒有飽腹感。
蘇子衿猜測,應該是她的胃走就餓過了頭,身體自動開啟自我欺騙機能,製造不餓的假象。
因為擔心只要自己一甦醒,又會被注射迷藥。
蘇子衿沒有冒然地睜開眼睛,而是儘可能地放緩呼吸,繼續裝做還在昏睡的樣子。
聽見皮帶解開的聲音時,蘇子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了起來。
直到,從兩個男一來一往的對話當真聽出,自己暫時不會遭到凌辱之後,蘇子衿高度集中的神經稍緩,從甦醒後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她,總算能夠分出一絲精力去分析她眼下的狀況。
等上了岸……
那位先生給出的價格很豐厚……
從兩個男人的對話當中,蘇子衿猜測,自己應該現在應該是在船上或者是郵輪之類的海上運輸工具上,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是某婦女拐賣組織的成員。
蘇子衿不確定的是,她這艘船不知道依然停在岸邊,還是已經駛離港口。
她現在又是否還在雲城的海域內。
如果船隻還停泊在岸邊或者是剛剛駛離港口,那麼她的逃跑機率要大上許多。
反之……
蘇子衿的心沉了沉。
對於為什麼只會出現在這艘船上,蘇子衿全然沒有任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