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就沒有她和溫大哥那樣的好運氣了。
每次累計下來,她都是輸得最多的那一個。
那時候的么么還是一個小胖妞。
打拳的時候小肉手和身上的肉就一顫一顫地抖得歡實。
往往把大家逗得前俯後仰。
小時候的么么就已經是朵霸王花。
哪個師兄弟要是沒憋住,笑出了聲,被么么給逮到,么么就會騎那人的身上,沒有章法地把人狂揍一頓。
么么跟在陶叔身邊時間最早,最長,一眾師兄弟們基本上全得叫她小師姐。
於是,小師姐饒命啊。
小師姐手下留情。
小師姐求放過的之類的哀哀求饒聲此起彼伏……
回憶鮮明如昨,人事卻已全非。
蘇子衿垂下眉眼,將眼底漫上的感傷悉數掩於長卷濃密的睫毛之下。
”無妨。
就是自己人,隨便玩玩而已。
壓力不用太大。
要是輸了,就讓他們在我的臉上畫。
媳婦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感受到蘇子衿情緒上微妙的變化,慕臻指尖摸了摸她的耳骨,實力詮釋了什麼叫無原則寵妻。
斐度決定暫時忽略慕臻那sao裡sao氣的撩sao舉止。
他的注意力全在蘇子衿方才所說的那句話上。
小時候玩過,那也就是說很久沒有玩過咯?
那他和伊麗莎白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方才小時安慰弟媳的話,更是說明了,弟媳對算24點是真的不擅長。
於是,斐度把手往圓桌上一拍,豪情萬丈地喝了一聲,”來!“
阿三要崛起,阿三很認真!
既然慕臻派蘇子衿”征戰“,斐度自然也沒有下場替換伊麗莎白的道理。
否則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像什麼話?
於是,牌桌上,除了斐度退出,蘇子衿加入,一切都照舊。
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玩過的緣故,剛開始玩的時候,在大家叫牌的時候,蘇子衿都沒出聲,一連輸了好幾局。
慕臻也確實兌現了承諾。
輪到他被畫烏龜的時候,往那兒一坐,不閃不躲,很是配合。
沒多久的功夫,慕臻腦門上和臉上就都被畫了好幾只烏龜。
斐度這個缺大德的,搶了傅哲手中的筆,給慕臻畫的烏龜是又大又米且。
”嗯。
又大又粗。
跟我的人設很符。“
斐度畫完後,慕臻開啟手機的前置攝像功能,對著自己腦門和臉蛋上的烏龜照了又照,滿意地點了點頭,頗為怡然自得。
”蘇,慕先生在說什麼?
他什麼東西又大粗?“
好奇寶寶伊麗莎白轉過頭,一雙藍色如星辰般的眸子眨了眨,用生硬的S帝國語言的話問坐在她右手邊上的蘇子衿。
伊麗莎白的S帝國語言水平實在有限,她只聽懂了又大又粗,但是完全沒能理會這話裡的精粹。
幾局玩下來,除了蘇子衿,就屬伊麗莎白輸得最多。
她對蘇子衿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革命情誼。
所以,當伊麗莎白聽見不懂的句子後,自然而然地轉過頭,困惑地看向蘇子衿。
而且,因為擔心自己的發音過於奇怪,蘇子衿會聽不懂,刻意又在”又大又粗“這四個字咬重了發音。
傅哲:”……“
莊晏:”……“
斐度:”……“
伊麗莎白話落,忽然發現包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
”怎麼了?
又大又粗,我說的,不對嗎?
我的發音還是非常地奇怪嗎?
伊麗莎白茫然地睜著她那雙漂亮的藍眸,一臉率真地看著大家。
不,親愛的伊麗莎白小姐。
事實上,在又大又粗的發音上,您的發音非常地標準,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時間,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蘇子衿的身上。
傅哲和莊晏幾個都以為蘇子衿多少會露出幾分侷促,還想在要不要說點什麼,把這話題給揭過去。
只聽蘇子衿平波無緒地道,“親愛的伊麗莎白小姐。
您聽錯了。
慕臻說的是,他的頭髮,又多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