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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155】血槽已空

人,並不是非要了解她的全部。

如今聽她主動提及大學導師,口吻當中還充滿了孺慕之情,想來大學時光於小玫瑰而言,應該是一段相對美好的時光,當即好奇地問道,“小玫瑰,你大學念得哪個學校?”

“聖比亞醫學院。”

慕臻露出吃驚的表情,“原來我的小玫瑰是個學霸。”

聖比亞醫學院,全世界醫學生們的終極殿堂,每年的錄取率低得令人絕望,能夠進醫學院的,不是學霸,是什麼?

其實仔細一想,他的小玫瑰無論是記憶力還是領悟能力都超人一籌,會是聖比亞醫學院的高材生,也不足為其。

等等……

聖比亞醫學院,約翰教授……

“你的那個約翰教授,是不是生氣起來,就喜歡用法語罵髒話,一個暴脾氣老頭?”

暴脾氣老頭……

蘇子衿回想了一遍,學長、學姐們在上實踐課程時,因為一些小小的失誤,被老人給罵的狗血淋頭的畫面,並不贊同慕臻的觀點,她認真地糾正道,“老師只是有點嚴厲而已。”

自古名師出高徒。

醫生這種職業,是容不得任何馬虎跟僥倖的。

你在實踐課程裡粗心大意,輸液前忘了做皮試測驗,急救的動作不太夠標準,當然不會有任何的不良後果,可是,一朝畢業,你手術刀下的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主宰他人的生殺大權,你一個不起眼的疏忽,失誤,都有可能令那個人永遠地冰冷地躺在手術檯上。

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

醫學不是容不得犯錯,但是絕對不允許犯最為低階的錯誤。

實踐裡導師可以給你重來的機會,但是那些上了手術檯,卻因為你的一個小小的失誤而斷送性命的人,又有誰能夠給他們機會?

因此,對於老教授的嚴厲,蘇子衿不認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自然也就不覺得對方是個暴脾氣。

老人是法國人,但是在很小得時候,就隨家人一起移民到了M國,如今說得已經是一口流利的M國英語,只有在氣狠了的時候,才會下意識地用法語罵人。

種情況,還是極為少數。

老師縱然在學業上和手術檯上相當嚴厲,私底下對學生卻是非常寬厚,是一個幽默、風趣,很有親和力的一個人,並不是一個喜歡胡亂發脾氣的人。

“你認識老師?”

蘇子衿驚訝地問道。

慕臻搖了搖頭,“不認識。就是透過電話而已。你忘了?那時候,在‘海倫號’上,你昏迷不醒,你身上又沒有帶手機,大侄媳婦還以為莫如芸把你怎麼著了,就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之後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知道了陶老先生被無故延遲手術,手術風險大這件事後,就第一時間聯絡了醫院那邊。醫院是自家開的,不過是打聲招呼的事情。倒是你那個約翰老師,我以崇光醫院董事的身份打過去,一開始老頭對我還挺客氣,後來,當我說明來意,表示願意花重金聘請他做一臺手術時,也不知道哪裡就觸動了那個老頭的神經,‘啪’一聲把我電話給結束通話了。第二次打過去是忙音。第三次……電話就直接打不通了,估計是把我給拉黑了。

後來,我就去找了軍清處的小哥哥們,借了部手機,電話通了。結果,我一隻報家門,老頭又把電話給掛了。當醫生的,天大的事情手機也不會不開機。老頭不是喜歡掛電話麼?我就跟他耗上了。他把我號碼拉黑,我就換一部手機,再打。最後一通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老頭足足在電話裡罵了我三、四十分鐘,而且還每一句都不帶重樣的。最後,我就用法語問那暴脾氣老頭,渴不渴,要不,去喝杯水,回來接著罵。罵到哪兒了,我可還給他記著呢,他完全可以喝杯水,休息一會熱,接著再罵。

後來,可能是老頭都被我磨得沒有脾氣了,又或者從來沒有人願意他聽他足足用了三、四十分鐘的國罵,他可能覺著遇到知音了,於是就硬邦邦地讓我把病人病例給他發過去,之後,他就讓他的學生給我打電話,說是老頭答應了,他們大概會在三天後到。我還以為老頭是真的被我誠意所打動了呢,敢情,還是看在你這個得意門生的份上。”

慕臻輕點了點蘇子衿的鼻尖。

關鍵時刻,崇光醫院董事的身份,也沒有媳婦兒是人得意門生這身份來得好使啊。

蘇子衿當初是聽陶夭提及慕臻請動老師給陶叔做手術的事情的,後來,因為陶叔的驟然去世,老師才臨時取消了行程。

老師對他人都很嚴厲,唯獨對她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