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有事要先趕回劇組,蘇子衿結的賬。
兩個人太熟了,也不存在誰買單誰付錢的問題。
一直到陶夭重新戴上那頂棒球帽先離開包廂,蘇子衿瞥見座位上的袋子,微微一愣。
原本,她是想要那天么么送給她的這些助興用品給還回去的,結果,兩個人只顧著聊天,完全忘了這回事事。
蘇子衿拎著袋子出的門,只好認命地又把袋子給拎回去。
……
蘇子衿今天約了陶夭吃飯,不在家。
媳婦兒不在家,一個人獨守空閨有什麼意思?
慕臻索性去了趟傅哲的實驗室,把他那的止血凝劑搜刮一空,那架勢,跟鬼子進村掃蕩,沒什麼區別。
而且慕臻這人還特懶,能指揮別人動手的,自己絕對不動個手指頭。
東西也全是讓傅哲的幾個學生幫他一起搬上車的。
傅哲的實驗室,慕臻也是常客了,傅哲幾個學生也都認識他,在那些學生的眼裡,傅教授這個長得過分好看的發小,約等於半個傅教授了,他發了話,那幾個學生自然是隻有聽話的份。
傅哲也是沒慕臻這土匪式地洗劫手法給弄得完全沒了脾氣,關鍵是,自家崽子還一點藏私的意識都沒有,直接收入口令,開啟倉庫,主動把東西給搬運到了慕臻的車上。
蘇子衿回到別墅的時候,別墅的大門敞開著。
知道是男人回來了,蘇子衿加快了腳步。
蘇子衿走進院子,果然,慕臻已經回來了。
他的那輛軍綠色越野車就停在院子裡,車子的後備箱敞開著。
一開始,蘇子衿並沒有看到人,等繞過車子的另一邊,才看見正在正一箱箱地把東西往推車上搬上的男人。
大概是太熱了,過程當中,男人撩起衣服的下襬,把身上的T恤給脫了,隨意地往後備箱一扔,就這麼打著赤膊,又從裡面搬了一箱東西放在水泥推車上。
男人的上身勁瘦有型、背部線條流暢,肌肉雄健,卻並不誇張,每一處肌理都恰當好處。
隨著男人彎腰搬東西的動作,後背的肌理一張一合,即便是肩膀處纏著的一塊刺目的白色紗布,依然沒能掩蓋男人一絲一毫的雄性之美,反而更添一種男人的野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四合的暮色,俊美野性的男人,成為九月雲城的傍晚最灼人眼的一道風景。
傷筋動骨,尚且一百天,何況,男人的肩膀是被西蒙。埃裡克的利爪所傷。
她檢查過慕臻的傷口,傷口癒合得不錯。
可裡面的骨頭要想全部長好,又其實一朝一夕的事情?
看來,男人的傷是不打算好了。
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掠過從男人的臉頰男人滑落至肩膀的汗水,蘇子衿眯了眯眼,轉身進了屋。
慕臻終於把一部分的止血凝劑都給搬到了推車上。
餘光似乎瞥見什麼人走進別墅,慕臻定睛一看,大廳門口哪有什麼人?
慕臻抓過後備箱上的那件T恤,往身上隨便抹了抹,擦汗,八成是半天沒見到媳婦兒,太想媳婦兒了……
……
止血凝劑也就是噴霧,輕得很,對慕臻而言,就跟鬧著玩兒似的,根本就沒費多大的勁。
只是那玩意兒再怎麼輕,大熱天的,從後備箱搬到推車上,又推著推車,搬到家裡的儲藏室,彷彿幾趟,受傷的那邊肩膀確實會隱隱作痛。
比較不妙得的是,因為出了較多的汗,右邊的紗布被汗弄溼了。
按照日期算一算,他今天又該換藥了。
慕臻有些頭痛。
單身作戰狗的臭毛病,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改頭換面的事。
比如二十多年了,習慣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剛才搬東西的時候,是真的沒想過受傷的肩膀,不,確切來說,應該是,想到了,所以潛意識裡,一直都用右手搬東西,重力一直都放在沒有受傷的左邊的肩膀。
慕臻的時間落在被汗水打溼的右邊肩膀的紗布上,在很認真地思考,如果他告訴小玫瑰,他是在健身房鍛鍊,才出了這麼一身的汗,小玫瑰相信他的機率論有多大?
唔……在肩膀傷口還沒好的情況下還跑去健身房鍛鍊,只怕……下場會更悽慘。
為今之計,也只有……毀屍滅跡了!
蘇子衿進屋後,就上了樓。
慕臻沒有蘇子衿那樣異於常人的痛覺跟嗅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