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豔麗的弧度,嘴上說出的卻是與笑容截然相反地,令人心生寒意的話。
車子後座,宋聞均握住手中被結束通話的手機,手背上青筋浮起。
季家老么,實在太過目中無人!
“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跟繆秘書有關?”
察覺出丈夫的情緒不對,貝拉夫人一隻手默默地覆在宋聞均的手背上。
貝拉夫人剛才聽見宋聞均在電話裡提及繆秘書,難免感到有些奇怪。
要知道,繆仲安已經跟在宋聞均身邊很久了,甚至要遭遇貝拉夫人結識宋聞均之前。
宋聞均眉頭微皺,眉目沉沉地道,“繆秘書騙了我們。他告訴我們,他有重要的東西落在營地,必須要及時趕回去取。他撒了謊。他確實是返回營地了,但是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打著我的名義,謊稱我有事要找蘇醫生,將蘇醫生帶走了。現在,蘇醫生下落不明。慕臻竟然在電話裡揚言,若是蘇醫生出了什麼事,他就要我好看。簡直可笑!他不過一個小小的中校!只是一個小小的中小而已!”
宋聞均的手緊緊地抓住貝拉的手,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手給捏碎。
對於底層出身的宋聞均而言,骨子裡的自卑就是他的罩門。
在宋聞均看來,慕臻之所以敢對他這個總統大呼其名,無非是仗著西南季家在軍中的勢力而已!
慕臻在電話裡囂張狂肆的態度,等於是將他敏感的自尊給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個慕臻確實是太過張狂了!當真以為他們季家在西南軍區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嗎?!”
貝拉夫人聽了宋聞均的轉述,也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宋聞均陰沉著臉色。
季家在西南軍區的地位確實是根深蒂固,但即便是銅牆鐵壁,只要能夠鑿個小洞,一潰千里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宋聞均想起三日前那幾張親自鑑定報告的殘片。
或許,蘇醫生這次被繆秘書綁走,會是拿下賀章那個老頑固最好的時機?
如果他能夠幫忙順利找回蘇醫生,再在賀章那裡賣他個人情,或許遠比拿他的醜聞要挾他要來得有效?
畢竟像賀章那樣的硬骨頭,通常你跟他們硬碰硬,他們反而寧可丟了他們腦袋上的那頂軍帽,也絕對不會做背棄他們原則的事情,但如果是有恩於他們……
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想不明白的是,繆秘書為什麼要綁走蘇醫生?他跟蘇醫生應該也才見過幾次面而已吧?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綁走蘇醫生?”
貝拉夫人的話將宋聞均令沉思當中回過神來。
這一點,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做任何的事情,都會有一個動機。
繆秘書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繆秘書跟蘇子衿此前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這次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綁走蘇醫生?
就在這時,宋聞均手中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閃動的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宋聞均的私人號碼,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會知道,而能夠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碼的人,大都在S帝國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
因此在猶豫片刻之後,宋聞均還是接通了這個陌生電話。
“尊敬的總統閣下——”
電話接通,繆仲安聽起來跟平時無異的彬彬有禮的聲音傳入宋聞均的耳裡。
宋聞均忍住心底的怒氣,儘可能語氣平靜地問道,“繆秘書,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在趕往臨湖實驗室的途中。”
宋聞均微微一愣,沒想到繆仲安會如實以告,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狐疑,“你去臨湖實驗室做什麼?”
電話那頭,繆仲安壓低了音量,“總統閣下,我已經找到了唯一小姐。”
“你……你說什麼?!你找到了誰?”
饒是素來沉穩如宋聞均,聽到這樣的訊息,也不由地面露狂喜的神色!
他的唯一,他找了這麼多年的唯一終於有下落?!
貝拉夫人認識丈夫這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見得到丈夫露出如此欣喜的表情,不由地詫異地朝他看了過去。
“我知道,您聽見了。不僅如此,您還聽得很清楚,是嗎?儘管如此,我還是不介意再告訴您一遍,親愛的總統閣下,大約在一個月前,在您在新聞釋出會上,釋出了鉅額懸賞之後我就收到了可靠的訊息,有一位無論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