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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妙然其實也有點擔心自己會搞不定,也擔心莎樂美半夜會出什麼事情。
蘇子衿提出一起值班是最好的,這樣兩個人的神經都不至於太過緊繃,可以偶爾眯一會兒什麼的,“蘇醫生,你身體吃得消嗎?”
蘇子衿已經連續兩天沒怎麼睡,孫妙然很是擔心她的身體。
“嗯。”
蘇子衿“嗯”了一聲,絕口不曾提及在孫妙然午白天午休的時候,她喝了醫藥箱裡的兩瓶葡萄糖,又以孫妙然的名義讓送餐計程車兵去醫療隊那裡拿了幾瓶口服的氨基酸。
蘇子衿今天白天確實沒有再暈過,孫妙然不疑有他。
……
莎樂美夜裡再一次發生痙攣,蘇子衿在給她推了10毫升的安定,又讓孫妙然幫她盯著莎樂美的血壓。
幸好,隨著藥效的發揮,莎樂美的血壓逐漸地恢復了正常值,痙攣的症狀也漸漸地穩定下來,又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孫妙然看著血壓儀上的數值,驟然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位莎樂美小姐的命確實是很好啊!有一個當總統夫人的姑姑,當總統的姑父。哪怕性格這麼糟糕,貝拉夫人都對她視如己出的。雖然我不喜歡貝拉夫人,什麼負荊請罪,真把人打著了,不高興不搭理人的人,還是她,簡直太能演了。奧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貝拉夫人對這位莎樂美小姐是真的很寵。聽說貝拉夫人不能生孩子,所以她跟總統結婚多年,兩人一直也沒有小孩,這才會把這個莎樂美小姐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吧?哎,說起這個,我忽然想起一個月前,總統閣下當著記者媒體的面,拜託全國民眾幫他一起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兒的事情。啊!真的好期待那位宋唯一小姐被找到,然後回到總統的身邊啊!總統不是說了嗎?貝拉夫人很喜歡孩子,如果那位宋唯一小姐回到宋家,貝拉夫人會待她視如己出。那樣一來,如果那位總統的親生女人宋唯一小姐回到總統的身邊,還能有這個莎樂美什麼事?!蘇醫生,你說是不是?”
孫妙然收起莎樂美身上的把血壓儀,把東西給放進醫藥,轉過頭,看向蘇子衿。
蘇子衿的臉色平靜,她像是完全在聽與她無關的事情,淡淡地道,“你認為有哪個當妻子的女人能夠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孫妙然合上醫藥箱的動作一頓,“哎?”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所說的話永遠不能輕信。一個是男人跟你海誓山盟時所發的毒誓,再一個就是政客的公關演講時允諾的種種未來。前者是哄騙女人的手段,後者是為了籠絡人心的手段。”
換言之,宋聞均在媒體記者的那一套說辭,也不過是政客們一貫籠絡任性的策略而已。
沒有哪個女人,真的能夠坐到將丈夫跟另外一個女人所生的孩子視為己出。
即便是有,那個人也不會是貝拉夫人。
孫妙然聽出了蘇子衿的言外之意。
孫妙然是真的很喜歡這位S帝國史上最年輕也最帥氣的總統,聽見蘇子衿那麼說,心底自然不服氣。
她不認識什麼政壇上的大人物,此前也從未有過什麼接觸,因此就算反駁,也無從反駁起,只能從蘇子衿的前面一句尋找突破口,試圖推翻蘇子衿的這一結論,“蘇醫生你說,男山盟海誓時所發的毒誓都不可信,那慕隊也一樣嗎?慕隊跟你發的那些誓言,蘇醫生也都不信?”
男人有好壞,政客們也是一樣的呀。
“慕臻不一樣。”
孫妙然才想要跟著回一句,那總統閣下也不一樣,只聽蘇子衿繼續道,“慕臻從不輕易許諾,他比較偏向於喜歡付諸行動多一點。而且,目前為止,他只發過一次誓言。”
孫妙然一聽,慕臻還真的發過誓,注意力立即就跑偏了,“慕隊還真的發過誓啊?蘇醫生,快說說,慕隊是怎麼發的毒誓?”
——
“我以我的軍魂起誓。
慕臻此生,唯蘇子衿和帝國絕不相負。”
那不是毒誓,而是她聽過的這個世間上最動人的情話。
猝不及防,又吃了一嘴狗糧。
孫妙然聽了蘇子衿的回答後,默默地在心底流下了兩行熱淚。
好生氣啊!
她到底為什麼要半夜給自己找狗糧吃!
……
兩天的時間,很快一晃而過。
這兩天的時間內,蘇子衿和孫妙人兩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莎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