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鳴咳得臉都紅了。
“周醫生,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辛謙穿上雨衣,掀開簾子出去了。
“小許啊,你這膽子太小了啊!要好好鍛鍊啊!”
周曉峰走過來,給他拍拍背,順順氣。
許一鳴一聽,險些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可是連看恐怖片都眼睛不帶眨一下,江湖人送外號,“徐大膽”啊啊啊!
他膽兒小,他膽兒小這個世界上還有膽兒大的人嗎?!
然而,周曉峰並沒有給許一鳴辯解的機會。
“好點了嗎?好點我們就出去看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哪位軍官來了。”
許一鳴:“……”
……
士兵們這一口一句報告,喊得一聲比一聲高。
周曉峰原先以為還以為是某個軍官來了,跟許一鳴兩人走到外面一看,哪裡有什麼軍官的影子?
就是一群傻不愣登的二愣子“見色起意”,下午被小蘇迷得去七葷八素的,這會兒吃了晚飯,就上他們營帳守株待兔來了!
辛謙就站在營帳門口,顯然是完全不知道眼下是什麼個情況,見到周曉峰,當即露出求助的眼神。
“都杵在這裡幹嘛呢?給我當門神啊?夜裡不要急訓了?明天早上也都不用負重跑步了?再說了,我這也不需要這麼多門神!得,都給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走走走走,別在我面前礙眼。否則回頭我告訴你們隊長去,你們一個個的準沒好果子吃。”
周曉峰走出去,見到門口站的那一溜計程車兵,其中有好幾個是下午過來領醫療物資的,當即心裡就有數了。
他下午擔心什麼來著?
不就擔心會有這樣類似的事情發生呢麼?
還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周曉峰不耐煩地揮著手,示意他們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特種兵新兵選拔不比其他新兵選拔,他們當中大部分人在各自的部隊裡本來就是佼佼者,兵油子,跟周曉峰這個軍醫也早就混熟了。
要是新兵們聽了周曉峰揶揄連帶威脅的話,恐怕早就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地作鳥獸散了。
在場的這七八個都已經是士官了,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軍醫一訓,就老老實實地低下頭挨訓的青澀小夥子。
西南軍區,誰不知道老周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吶?
但凡不是犯紀律的事兒,那次老周不是幫著他們跟隊裡遮掩的?
聽了周曉峰說要去告訴他們隊長的話,幾個人是壓根不信的,最多也就是口頭上威脅威脅他們而已。
其中一個士兵走上前,扣住周曉峰的肩膀,“哥,我們幾個弟兄,不就是受其他弟兄們所託,謝謝你們醫療隊的醫生護士們為我們大傢伙準備的醫藥包呢麼。您是不知道,您這次的醫藥包備得可真及時,我們好幾個弟兄本來都嚴重地打噴嚏,喝了你們的藥之後,是噴嚏也不打了,鼻子也不塞了,鼻涕水也不流了,”
醫療隊的其他成員們:“……”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感冒特效藥嗎?
為什麼他們此前從未聽說過?
周曉峰一臉冷漠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噢。你們的謝意我們已經收到了。”
言外之意就是,屁放完了?
放完了就趕緊滾吧。
那名士兵還想說些什麼,忽然,周曉峰推開了他。
周曉峰行了個標準的個軍禮,“秦隊、慕隊、王隊!晚上好!”
“嘿嘿。周哥,你別騙了我。就算你撒謊要拿慕隊出來嚇唬人,應該走點心啊!誰不知道慕隊跟王隊是王不見王,他們倆就不可能同框出現,你信不信?要不咱倆打個賭……”
“首長好!”
“首長好!”
“首長好!”
此起彼伏的問好聲,令那名士兵的身體倏地一僵。
不會……真這麼寸吧?
“打賭呀,打賭我最喜歡了。小靜靜。你說,我們賭什麼呀?”
一道噙笑的,漫不經心的聲音自蕭靜的身後響起。
蕭靜腦子“嗡”地一下!
完了!
他,要,凉,了!
……
“天吶,這位是軍官嗎?他長得好帥啊!”
“比好多小鮮肉都還帥!”
“果然長得帥的小哥哥都上交給帝國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