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猶如一隻炸毛的貓兒,她一手拍開了他手,睜圓了一雙烏溜的眼睛,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幹嘛!”
“沒有上次嚴重,嗯?”
“我說的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
蘇子衿難得漲紅了臉,揚高了音量,氣惱地道。
“噫——原來蘇醫生竟然也有不可理喻的時候……”
慕臻歪了歪腦袋,用一種充滿興味的、新奇的眼神打量著芙頰酡紅的蘇子衿。
蘇子衿抽過身後的枕頭去丟他,面紅耳赤,“慕臻你混蛋!”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罵人詞彙量過少,以及罵人經驗嚴重不足的劣勢來。
畢竟,混蛋這歌詞,聽起來太沒有什震懾力跟殺傷力。
慕臻手臂一伸,輕鬆地抓住丟過來的枕頭。
蘇子衿已經把被子蓋上,蓋過腦袋的那一種。
蘇子衿鮮少有如此孩子氣又鮮活地一面。
蘇子衿望著那一團鼓起的棉被,瀲灩的桃花眼地是滿溢的溫柔。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樣一個人,會讓他在每次以為不可能比現在更愛她的時候,又輕易地比過去多愛她一點。
慕臻不必想,也知道這會兒被窩裡,某朵小玫瑰肯定酡紅著清絕的臉頰,猶如三月枝頭的海棠,剛洗過澡的面板肯呈現一層淺淺的粉色,比最豔麗的春色都要撩人幾分。
不能再深想,再深想,又該把人給辦了。
玫瑰花蕊可還紅腫著呢,得休養生息才行。
“小玫瑰,上次的藥膏還在嗎?”
慕臻隔著被子問。
他記得,上一次小玫瑰好像就是用了那個藥膏之後,恢復得很快。
被窩裡的人沒有任何地反應。
“我的青青寶寶還在生氣呢?”
慕臻把被子一掀,還在奇怪怎麼這次怎麼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低頭一看,方才還中氣十足地丟他枕頭的暴力小玫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慕臻一怔。
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疏密的陰影,睡著了的蘇子衿,沒了清醒時看人的那種清冷、孑然,本來就偏於冷豔的五官越發地姝麗,又因為剛剛歷經一場情事,無論是眉眼還是唇瓣,都染上一種勾人的嫵媚,叫人移不開眼。
小玫瑰的體能向來很好,像這種沾枕就睡的情況,此前從未有過。
思及小玫瑰方才從浴室走出時險些摔倒的場景,慕臻輕觸蘇子衿的臉頰
想來是參與他的搜救本來就體力嚴重透支,又因為做了噩夢沒休息好,再加上方才兩人的歡事,才會小玫瑰的體力不支。
慕臻一隻手,撐在蘇子衿臉頰的一側,低頭吻了吻,她泛青的眼窩處。
……
慕臻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一天,這會兒也睡不著。
他私人訂製的高奢腕錶以及手機,都在抗洪救災中被沖走了。
慕臻按了護士鈴,拜託護士去把徐東來給他叫過來。
護士走進病房,見到床上睡著的蘇子衿,微微一愣。
“噓——”
慕臻食指輕點唇瓣,對著小護士眨了眨眼。
慕臻是在進浴室前,脫的衣服,洗完澡,自然出來也就穿上了。
小護士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把他們醫院把藍條豎紋,跟監獄服似的病服都穿得像是T臺走秀時的秀服似的,舉手投資都充滿了一種優雅跟撩人。
小護士尚未從慕臻那張過分好看的顏值衝進當中回過神來,冷不防見到慕臻病床上躺著的蘇子衿,又見到慕臻如此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熟睡當中的戀人的舉動,頓時感到自己受到了一萬暴擊的傷害。
床頭櫃上,就有便籤跟筆。
慕臻把事先寫好的紙條,遞到小護士的面前,“你好,能麻煩你幫我把我的下屬,徐東來徐中尉叫來我病房一下嗎?我的手機被洪水沖走了。還有,能麻煩你幫我的妻子弄一套新的病服來嗎?謝謝。(* ̄︶ ̄)”
小護士內心的悲傷淚流成河。
長得這麼妖孽已經很犯規了,特麼還用顏文字型是幾個意思?
更過分的長得這麼妖孽,還用顏文字型的可愛軍官已經結婚了!
而且對妻子辣麼體貼!
------題外話------
本來我是真的沒想要開車的啊啊啊。
畢竟每天萬更已經讓我腎衰了啊啊!
可是,你們都已經繫好安全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