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個卵!大白天的,還能見鬼不成?”
羅貌摘下腦袋上戴著的警帽,用力地拍在了開車警員的後腦勺。
開車的那名警員敢怒不敢言,只是開車時,越發注意前方的路況。
“確實有點邪性。之前前來警局報案的那些司機,跟那位關先生一樣,都說這片林子到處都有那些肖似松鼠的怪物們。隊長,你不覺得奇怪嗎?怎麼我們每次來,都一直也沒看見?”
副隊長林大海是一個謹慎的人。
一個多月前,他們警方就收到經過這片林子,遭遇怪物襲擊倖存下來的司機的報案,說是這片林子的松鼠有問題,會襲擊跟吃人,還有人拍了照片給他們看。
羅貌他們確實是出過警,但每次都是開進森林粗略地巡邏了一回,就出來了。
關冷還當真冤枉了黛灣分局的這幾位警員們,羅貌他們不是明知道林子裡有大量變異的松鼠,而不作為。
相反,他們是打心眼裡不認為真的有會吃人的松鼠存在。
松鼠再變異,還能當真吃人?
他們認為是過路的司機誇大其詞而已。
“哈!難道松鼠也害怕警察?”
開車的警員為了緩解氣氛,開了一句玩笑。
羅貌不屑地笑了,“不過是一群畜生而已,哪裡知道怕什麼警察?要我說,就是姓關的沒事找事。”
副隊長林大海沒說話。
事實上,這次竭力主張出警的人就是林大海。
千秋森林被傳有怪物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來,他們也曾幾次派警力前來巡邏,但沒有一次見到民眾報案所說的會吃人的怪物。
後來,上頭就不讓他們查了。
說是煙花節馬上就要到了,讓他們把警力都派去千秋湖畔那邊,維持秩序,以免發生踩踏等事件、
昨天晚上,關冷前來報案,林大海其實是很想馬上隨關冷去一趟千秋森林的,如果那時候出警,或許他們已經見到了之前報案人口中的吃人的松鼠。
因此,當得知那位關先生早上又打電話來警局,並且暗示他們,如果不接受他的報案,就要將千秋森林有變異松鼠的事情曝給給媒體後,隊長羅貌火冒三丈。
是林大海勸說的羅貌,走這一趟。
不管有沒有變異松鼠,任何事要是經由媒體報道,可就走了樣,到時候對他們千秋湖畔舉辦的煙火節肯定會大受影響。
就這樣,羅貌帶隊,他們還叫了幾輛動物抓捕車,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隊,隊長。我想下車小解。”
這片林子實在太陰森了。
開車的警員不由地一陣緊張,之前休息的時候才小解過,這會兒就又有了尿意。
“去吧,去吧。”
羅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林大海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對那名警員道,“小心一點,不要走得太遠。”
“哎,好。”
開車的警員應下了,開啟門下了車。
警員心裡也害怕,因此也不敢走到太遠的地方小解。
他走到一棵樹下,解開皮帶。
水聲淅淅瀝瀝。
“簌簌簌——簌簌簌——”
樹影晃動。
“啪嗒——”
有什麼東西,低落在了警員的頭上。
警員拉上褲子的拉鍊,往頭上一摸,頓覺手裡黏得不行,湊到眼前一看,頓時被手裡那股腥臭味給燻得不行。
“這什麼東西的尿液啊!太他媽噁心了!”
警員連忙拽過一旁的樹葉擦手。
最低矮的樹枝被扯過,冷不防地,觸及一雙泛著紅光的眼。
青灰色的粗厚皮毛,尖銳的牙齒、比野獸還要尖銳的利爪,泛著兇光的眼,“救,救命啊!有怪物啊!”
警員鬆了那根樹枝,屁滾尿流地往回跑。
鬆開那根樹枝時,他的手背被樹枝給劃傷,鮮血一下滲了出來。
“吱!”
“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
方才還只是蹲在樹梢上的松鼠,忽然一躍而起,猛地朝那名警員俯衝而去!
“嘭”地一聲槍響,最先攻擊警員的松鼠的屍體落在了地上。
一隻只松鼠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迅速地瓜分了地上的屍體。
那名警員早就已經被眼前血腥的一幕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