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慕臻的隻言片語當中,就猜到了,慕臻應該是因為沒有帶通行文書,所以被攔了下來。
她走到小戰士的面前,從單肩包裡取出印有西南軍區印章的通行文書,“他是慕臻,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隊長慕臻,也是這次西南軍區特種新兵選拔帶隊副隊長。我們是一起的。”
慕臻這個名字,但凡在西南軍區當兵的,有誰沒有聽過?
那名小戰士在聽說慕臻的名字後,先是錯愕,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慕臻,“您……您就,就……就是慕,慕隊?!抱歉!剛才是我失禮了!對不起!”
“對不起?不,你沒必要道歉。你做得很好。”
慕臻彎了彎唇,在小戰士的肩膀上拍了拍。
小戰士受到慕臻的鼓勵,還被拍了肩膀,頓時臉都紅了,一副激動地快昏厥過去的模樣。
賀連翹是慕臻在軍區的心理醫生,她甚至這個男人在軍中有著怎樣的神話,也知道有多少士兵進兵營最大的動力,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與這位傳奇一起並肩作戰。
小戰士激動的反應,在賀連翹看來早就見怪不怪。
得知眼前這位長相過分好看惹眼,看上去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的人就是自己的偶像,西南狼特種戰隊隊隊長慕臻,又有了賀連翹的通行檔案以及她本人的作證,小戰士立即升起了自動升降杆。
“連翹。開車了嗎?要是沒開車,慕哥載你。”
終於不必在這裡乾巴巴地等著日落月升,慕臻心情大好,主動邀請賀連上車。
賀連翹指了指停在慕臻不遠處的那輛悍馬。
浮舟島訓練,海島潛水是必過的一關。
特種新兵選拔營都是其他部隊的尖子兵,這些人當中有擅長跳傘的、狙擊的、跟蹤的、搏鬥的,可他們當中擅長潛水跟游泳的是少之又少,其中不乏連一次水都沒下過的旱鴨子。
從來沒有接觸過水或者是不會游泳的人被強制性給踹下海,難免會有心理陰影。
每年因為海島訓練而患上恐水症計程車兵不計其數,加之隨著特中選拔進入尾聲,士兵們也會感到空前的壓力。
因此,每年浮舟島訓練,都會派兩名心理醫生隨軍。
今年的隨軍心理醫生,其中一位就是賀連翹。
今天是賀連翹進島的日子。
她方才排在慕臻的車後,因為看見車窗露出的那隻胳膊,隱約可見駕駛座上的人的輪廓。
慕臻順著賀連翹所指的方向,就看見她的那輛悍馬。
慕臻笑著朝賀連翹揮了揮手,“這次的事兒,謝啦!回頭一定請你吃烤魚!回見!”
“嗯。”
賀連翹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直至慕臻修長的腿跨上車子,軍綠色的越野車開始啟動,賀連翹這才收回目光,上了自己的那輛悍馬車。
渡輪是每半個小時一次。
慕臻的運氣不錯,車子剛使勁渡口時,就聽見了渡輪鳴笛的聲音。
慕臻注意到,在聽見渡輪鳴笛的聲音時,蘇子衿皺了皺眉。
慕臻便將雙手捂在她的耳朵上,以免渡輪的聲音吵到她。
在慕臻的手放在蘇子衿的耳朵上時,蘇子衿先是警備地睜開了眼,在觸及來人熟悉的下巴輪廓時,又很放心地閉上了眼,還親暱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繼續睡了過去。
她這麼全心全意依賴的樣子,對於慕臻而言,自然十分受用,低頭在她的唇瓣吮了吮。
不一會兒,渡輪鳴笛靠岸。
車輛排著隊,等待著進去渡輪。
輪到慕臻,慕臻鬆開給蘇子衿捂住耳朵的手,腳稍微一踩油門,車子穩穩當當地進了渡輪。
接下來,就等渡輪靠岸,車子直接開往軍營即可。
坐渡輪前往浮舟島,至少要三十分鐘。
有不少人會選擇去甲板上透透氣,吹吹海風的。
慕臻是個悶不住的。
以往,慕臻每次只要一上渡輪,肯定會去甲板上吹吹風,這兩天趕路,都沒休息過,這會兒也有點累了,就沒下去,靠在車上補眠。
賀連翹站在甲板上吹風,海風將她深藍色的連衣裙吹得迎風飛舞,及肩的長髮飄揚,眉眼如黛,膚如凝脂,這甲板上一半以上的人都在看著她。
只是能夠被批准入島的,大都要麼是士兵,要麼是士兵家屬,縱然覺得賀連翹長得漂亮,倒是無人放肆地搭訕,且她身上生人勿進的氣場太過明顯,也沒有人去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