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
蘇子衿歉意地看了昏迷當中的海瑟薇一眼。
在最短的時間內,蘇子衿將海瑟薇身上的衣服和護士帽換到她自己的身上,同時,將她換下來的衣服以及身上的棒球帽給穿戴在對方的身上。
蘇子衿從海瑟薇的口袋裡摸到了手機,她把她的手機調成靜音,放進自己的白大褂裡。
為了防止海瑟薇清醒後呼救,使得他們的行動功虧一簣,蘇子衿摘下海瑟薇的口罩,打算用膠布封住她的嘴巴。
在摘下海瑟薇的口罩後,蘇子衿微微一怔。
但見海瑟薇臉部水中,五官難以辨認,臉上依稀可見動過手術刀的痕跡,這是剛做過整容填充手術後,臉部尚未消腫才會出現的典型症狀。
蘇子衿猶豫了一下。她從揹包裡拿出醫用剪刀,將砂布剪了一小塊,剛好能夠封住嘴巴的大小,黏住海瑟薇的嘴,以免膠布對她的臉部會造成二次傷害。
之後,她將海瑟薇的雙手反剪,用軍用繩固定,捆綁在身後。
整個過程,蘇子衿全部都套著白色醫用手套,為的就是防止在現場留下指紋。
最裡面的隔斷傳來抽水的聲音。
“海瑟薇,我在外面等你。”
安妮揚高了音量,之後,就是腳步聲離去的聲音。
蘇子衿在國際醫療救治組織執行醫療派遣任務時認識的好友梅,是一個非常多才多藝的性感外科女醫生。除了醫學,梅最喜歡的還是素描跟模仿。她畫的人物素描栩栩如生,模仿起醫療救助站的同事們的舉手投足,聲音語調,也是惟妙惟肖。
蘇子衿一手的素描,就是梅有空沒空,閒暇的時候,拉著她一起外出採風練出來的。
國際醫療派遣的日子是忙碌而又貧乏,越是艱苦的環境,人們就越是懂得如何苦中作樂。他們一個月也會有一兩天得假期,也會逛逛當地的街道,採買畫筆顏料,或者,和梅兩個人待在營地裡,哪兒也不去,看梅把大家召集起來,給大家表演模仿秀。
營地裡就會有病人和小護士們把梅圍在一起,拜託她教大家模仿的譏誚和變音的奧妙。
蘇子衿從來沒有刻意去學過,但是看得多了,難免會有些印象。
蘇子衿試著回憶起腦海裡,梅在教其他人時的發音技巧。
“好。我知道了。”
再次張口,蘇子衿的聲音完全沒有她之前的那種清冷感,充滿女生的活潑和開朗。
果然,門外的安妮沒有聽出任何的異常。
蘇子衿從揹包裡,取出新得口罩戴上,之後,她拉上揹包的拉鍊,把揹包透過隔斷跟果斷之間的縫隙,塞到另一邊的隔斷,蘇子衿她踩在坐便器上,雙臂攀住隔斷的門,翻過去,縱身一躍,雙足穩穩地踩在地面上,彎腰撿起地上的揹包,開啟隔斷的門,走至窗邊。窗外就是茂密的是草叢,蘇子衿四下張顧,確定暫時沒有人經過,她把揹包扔在了草叢裡。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蘇子衿轉身往外走,她甚至沒有忘記,海瑟薇進來洗手間,就是為了上廁所的,於是她來到盥洗臺前,清洗自己的雙手,當安妮看見她時,蘇子衿還在用紙巾擦手。
“走吧。BOSS他們該等急了。”
安妮的臉上也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深棕色的眼睛。
如同蘇子衿所意料的那樣,洗手間的門口,還站著兩名身穿便服的保鏢。
蘇子衿跟海瑟薇的身高、體型相近,安妮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同伴已經被換了一個人,見到蘇子衿從洗手間出來,她很自然地對她說道。
蘇子衿將紙巾仍在邊上的垃圾桶,“嗯”了一聲,跟上安妮的腳步。
倏地,安妮停下了腳步,她用審視的眼神看著蘇子衿。
邊上兩名保鏢也隨之停了下來,他們迅速地拔出了手中的槍支,對準蘇子衿,“安妮小姐,這位海瑟薇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安妮沒有回答兩名保鏢的話,她抓住了蘇子衿的手臂,眉宇凌厲,就在蘇子衿以為自己的身份這麼快就遭到了洩露,思考著如何能夠全身而退的辦法時,只聽安妮用吉汲國的語言,生氣地道,“一定是奧登又給發資訊了對不對?你剛才是又躲在洗手間裡,給奧登回覆資訊了吧?海瑟薇,我不懂你。你明明長得漂亮又性感,不是嗎?何必為了一個奧登糟蹋你自己。你看你,為了他又去整容,又瘋狂瘦身,他還不是跟你的健身教練上了床!我告訴你,海瑟薇,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你千萬不要犯傻,因為他的幾句軟話,就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