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熱茶還是有些燙口。
茶杯被放置在桌上,發出“咚”地一聲聲響。
洪宣民的心隨之一顫。
但見那位在水汽的氤氳抬了抬精緻的眉眼,唇角勾笑,“已經發生好幾起,失蹤的案件?”
洪宣民額頭的汗就那樣冒了出來。
心想,簡直是中邪了!
警察系統屬於司法系統,跟他軍部又不是一個直屬部門,他何必怕這位怕成這樣。
可不顧忌不行啊,季家在雲城,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否則何以總統都換了25屆了,西南軍區的軍權始終牢牢地握在季家的手中?
“是,是的。上個月起,我們警方就陸陸續續地接到市民的報案,也是像這起案件當中的姚先生一樣。問過當事人的社會關係網中的朋友,也調查過當事人出事當天的影片,結果每一起那件,都是像這起案件,沒有目擊證人,沒有調查到相應的監控影片。那些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就是生不見人,死……嗯。我的意思是,我們派出過很多警力,可是就是沒能成功地找到他們。所以我才擔心,那位姚先生恐怕也是……”
姚途不過是一名工人。
洪宣民實在想不通,姚途那樣身份的是,是怎麼認識像慕臻這樣位高權重的公子哥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位慕四少特意陪著姚途的閨女來警局報案是不爭的事實。
洪宣民無法確定慕臻跟那位姚先生到底是怎麼個關係,因此在提及姚途現在很有可能已經遇難這種可能性便多了幾分顧忌。
恐怕饒是洪宣民想破頭,也絕對不會想到,慕臻其實根本不認識那個姚途,他之所以陪姚瑾年前來報警,也完全是因為蘇子衿的緣故。
慕臻大概能夠猜到為什麼小玫瑰會對萍水相逢的小瑾年如此上心的原因。
小玫瑰應該是,想到她那個小堂妹,蘇吟了。
既然小玫瑰在意,慕臻也就所謂管上那麼一管,對小姑娘幫襯一二,但是從洪宣民口中得知姚途的失蹤案件並非個案則是慕臻始料未及的。
“上個月起,這麼說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
茶杯上的氤氳得的熱氣擔起,慕臻那雙瀲灩的眉眼越發地精緻。
洪宣民額頭的汗卻是越來越多,“不,不。並,並沒有。事實上,這半個月以來,我們警方沒有再收到類似的報案。”
慕臻瞭然地點了點頭,拖長了語氣,“噢。最近沒有再收到類似的報案~”
洪宣民的本意是想要解釋,其實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一個多月,畢竟從半月起,他們就再鮮少收到人口失蹤案件,即使是有,也是很快就透過調查、走訪,發現失蹤當事人的蹤跡,跟之前幾起案子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是純粹的失蹤案件,也就是說,這半個月以來,類似忽然失蹤的案發率其實是大大在減低的。
但是,被慕臻這麼一強調,完全邊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比如,最近沒有收到類似的報案,只能說明犯罪嫌疑人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停止犯案。跟他們警方破案,抓捕嫌疑人歸案,阻止此類事情再次發生完全是兩回事。
洪宣民面如土色,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才好。
“四少是不是以為,是洪某領導不力,才會導致小小的失蹤案都破不了?事實上,洪某比任何人都想要把這起案件給破了,因為在這些失蹤的人裡面,也有我最得力的下屬們。”
許是這段時間的壓力太大,在慕臻那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銳利的目光注視下,洪宣民終於,將這段時間藏在心底最壓抑的事情也給說了出來。
警員無辜失蹤這樣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洪宣民是萬萬不想說的。
可這起案子已經拖了太久。
如果說洪宣民純粹是為了替自己開脫,才把警務系統中於警員失蹤這件事透露給慕臻,這顯然是小看了洪宣民。
洪宣民能夠坐上他現在的這個位置,自然是有其過人之處。
一個多月了,到現在他們警方包括調查局的人在內,全部都一點頭緒都沒有。
軍情五處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拒絕跟他們合作。
洪宣民之前也曾經聯絡過軍部,但是西南軍的紀律嚴如鐵桶,他完全不知道西南軍當中是否也有士兵失蹤。
現在,機緣巧合,這位季司令的公子哥出現在他的警局,在洪宣民看來,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洪宣民故意在慕臻面前提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