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道了歉,並且表示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事後慕晴雪的的確確找季姍姍談過一次,季姍姍不斷地掉眼淚,表示自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淚流滿面地表示自己知道錯了。
孩子是從小隻看著長大的,加上當時季姍姍才剛剛歷經先兆『性』流產,慕晴雪一時心軟。
現在想來,是大錯特錯。
那個孩子當初能夠不顧腹中胎兒的安危只是為了除去她眼中青青這個情敵,如今更是嫁去了程家,站到了與季家的對立面,今時今日,更是全然不顧親情,為了一己之私,在舅舅的婚禮上,置阿四跟季家的顏面於不顧。
為了顧全大局,慕晴雪沒有當面發落季姍姍,心底也已經打定主意,等阿四跟青青婚禮結束後,就會對外公開發表一則宣告。
季姍姍這個孫女,她跟哥哥是無力管教了。
慕晴雪在一片議論聲中站了起來。
哪怕慕晴雪並沒有開口叫眾人安靜下來,她那麼一起身,眾人便下意識地全部都停止了議論,只是有些人的眼底控制不住地漫上些許幸災樂禍。
慕晴雪沒有去看眾人都是什麼樣的反應,她給了慕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視線從賓客當中掠過,找到關冷跟季明禮,對兩人道,不疾不徐地開口,“冷,明禮,你們妹妹病了。你們兩個先扶她下去休息吧。”
季姍姍唇邊的笑意瞬間一斂。
她有沒有聽錯?
『奶』『奶』第一時間不是應該質問蘇子衿曾經將人一刀捅死這件事嗎?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慕晴雪,後者卻是連餘光都未曾給過她,季姍姍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關冷跟季明禮已經越過賓客,先後走上前,兩人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季姍姍的兩側。
沒能親眼看見蘇子衿被季家掃地出門,季姍姍有些不甘心,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季明禮微微蹙了蹙眉心。
季家家訓,季家子子孫孫需上下一心,無論何時都需以家族利益為重,決不能背棄家族。
姍姍方才的言論,已經嚴重地觸犯了季家家規。
他目光清冷地看著季姍姍道,“姍姍,跟我們走吧。”
“哥~”
季姍姍軟軟了喚了季明禮一聲,她咬著唇,目『露』委屈,“你也認為我有病嗎?”
如果說,這個家有誰最心軟,那麼非大堂哥莫屬。
只要大堂哥站在她這邊……
一時間,季明禮有些恍惚。
彷彿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還是小時候那個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頭,要自己叫她拉小提琴的小女孩。
關冷可沒有季明禮那樣的好脾氣,他直接湊到季姍姍耳畔的耳畔沉聲道,“姍姍,你是要我們強行帶你走,還是你自己走?”
季姍姍求助地看向季明禮,季明禮卻沒有向她所希望的那樣開口提她求情,分明是預設了關冷的決定。
季姍姍眼底的委屈褪去,被一片冷意所取代。
季明禮注意到季姍姍眼神的變化,心底徹底涼了下去。
當年那個會因為他被母親責罰跪祠堂,而陪著他一起罰跪,還在一邊抹眼淚的女孩到底是變了。
變得連他都只覺陌生跟可怕。
儘管沒能親自看見蘇子衿崩潰有那麼點遺憾,左右她今天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
“我自己走。”
季姍姍冷著臉丟下這一句,越過季明禮和關冷,轉身往外走去。
“我有說你可以離開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慕臻忽然開口道。
“阿四!”
慕臻對母親勸阻的眼神視若無睹。
大小姐是要他在這大喜的日子不要弄得太不愉快吧?
季姍姍壞了他的小玫瑰的心情,想要就這樣一走了之?
他不管大小姐對季姍姍接下來有怎樣的安排,總之,既然季姍姍弄得小玫瑰不愉快,那就誰都不要痛快。
慕臻握住蘇子衿攥緊的手心,風流的桃花眼微挑,看向季姍姍,“給你個機會,讓你把你剛才的那段話的資訊給補充完整。你說青青不是殺人犯,是當時那個老頭子想要對青青如何?”
小舅是不願意相信她所說的話?
也是,誰能想到,自己所愛得人是個殺人犯呢?
蘇子衿殺過人的事情,季姍姍還是聽母親莫如芸談及過的。
蘇子衿的父親在她很小時便生病去世,小叔帶著小嬸住進她家,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