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這麼著急,是趕著去見女朋友嗎?哼!早知道我今天晚上就不過來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章亞若撇了撇嘴,沒好氣地替季明禮把小提琴給收拾進琴包裡。
嘴裡吐槽歸吐槽,裝琴的動作可以說是非常地小心翼翼了。
價值八位數的小提琴啊,稍微有個劃痕,她一個月工資就要飛了。
梁知微一隻手挽著爺爺梁康,一隻手捧著一大束黃『色』玫瑰來到後臺。
後臺有一進一出兩條通道,梁知微、梁康爺孫二人恰好與季明禮完美地錯過。
梁知微是聽人說季明禮下了演出就回了後臺,特意聽完演出就過來的,還特意拉上了爺爺,為的就是能夠動用爺爺,跟季明禮有更多的接觸。
她臉上的笑容在聽見章亞若那句音量不算小的自言自語時,微微凝在了唇邊,“亞若,你見過……明禮的女朋友?”
“嗯。見過啊。不但我見過,師父也見過嘛。怎麼,師父沒跟知微姐你提過嗎?”
梁知微瞳孔一縮,倏地轉頭看向自己的爺爺。
為什麼她從來沒聽爺爺提過明禮女朋友的事情?
梁康眉頭微皺,對自家孫女這種類似質問的眼神感到略微不滿,不過他自梁知微幼時便對這個家裡唯一繼承了自己優秀音樂天賦的孫女寵愛有加,這個時候即便是心裡稍微有些不舒服,不過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
梁康繃著張臉,看著章亞若沉聲問道,“明禮還跟那位小姐在一起?”
梁康為什麼沒對梁知微提過那天他在俱樂部大廳見到季明禮跟一個女生曖昧不清的事情。一是梁康身為長輩,又是男『性』長輩,自然不會對晚輩的情感生活那般嘴碎。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是,梁康堅定地認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開放到公然坐在男『性』大腿上,還喝得醉醺醺的這種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孩。他認為季明禮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遲早會跟對方分手。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如何跟自家孫女相提並論?
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對手,自然沒有提及的必要。
倒是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過去,明禮竟然沒有分手!
章亞若雖然之前跟季明禮告過白,不過她不是那種死心眼的女生。她對季明禮的喜歡更多的也是建立在崇拜基礎上的喜歡,因此即便當初告白,在談起季明禮的女朋友時她也沒有什麼嫉妒的神情,當然多少有點小吃醋也就是了,“分手?我看人家兩個人感情好得很呢。師父,知微接,你們來遲一步,是沒看見剛才師哥走得多匆忙。你們也知道師哥那人的『性』子,從來都是不疾不徐的。反正我是從來沒見到他那麼匆忙過。你們看,師哥還把‘月光’都交給由我收。‘月光’平時師哥最寶貝了,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讓碰。今天把琴往我懷裡一塞,就趕著約會去了。”
但凡是玩音樂的,都會對自己的樂器倍加愛護,尤其是像季明禮這種從小就接觸樂器,接觸樂器的時間比跟人相處的時間還要多的人,對待樂器的重視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出來的。尤其是季明禮這把名為“月光”的小提琴,是著名小提琴琴師師為其獨家定製,價值連城不說,全世界也是獨一無二,再找不出第二架來。
梁知微當然知道這把“月光”對季明禮的重要『性』,當初梁知微跟季明禮交往時,參加學校的一次校慶演出,就曾開口向季明禮提出過能不能把這把月光借給她聯絡幾天,到時候登臺用,被季明禮拒絕了。
想到這裡,梁知微的臉『色』變得相當地難看。
捧花的手臂收攏,梁知微垂下眼瞼,有機會她倒是要見識見識,那個能夠把明禮『迷』得如此七葷八素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
陶夭和徐以漁兩人隨著人流一起走出胡桃音樂廳。
現在是初夏,音樂廳開了空調。
陶夭在音樂廳裡就挺冷,現在一走出來,夜風這麼一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阿嚏——”
陶夭打了個噴嚏。
徐以漁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陶夭的身上。
陶夭看了他一眼,把肩膀上的外套還給了他。
徐以漁指尖微僵。
陶夭自顧自地快速地走下階梯。
徐以漁追在她的身後。
期間,不停地有散場的觀眾從兩人身邊走過。
陶夭快速地走下階梯,悶聲低頭走路,眼看陶夭快要跟對情侶裝起來,徐以漁一把將陶夭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