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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醫院。”
平日裡扣得一絲不苟的襯衫,在這個時候成了束縛的存在。
季明禮抬手解開了襯衫前面的幾顆釦子,聽見醫院兩個字,本能地拒絕道,聲音略微沙啞。
陶夭啟動了車子,雙手扶在方向盤上,聽了季明禮的聲音,身體發軟,險些連方向盤都快握不住。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陶夭有些好笑地朝季明禮睨過去,“怎麼,季老師這麼大個人了,還會害怕會打針吃……”
季明禮在解開了束縛他的幾顆襯衫紐扣後,還是覺得身體燥熱地厲害,於是,伸手降下了車窗。
夜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有些凌『亂』,與平日裡的禁慾、高冷完全不同,很是有些狂野,更為致命的是,就連總是繫到襯衫頂端的紐扣都解開了四顆。車窗外的風這麼一吹,陶夭都能瞧見襯衫裡頭『性』感的鎖骨,以及粉嫩的“季老師”。
陶夭在心底暗罵了一句髒話。
要爺老命了!
什麼叫致命誘『惑』,這他媽就是!
陶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懷不『亂』地把人給送到家的,她竟然沒把人在車裡給辦了!
當然,陶夭也就是這麼想想而已。
第一次,她還是希望能夠在儘可能美妙的情況下發生,而不是在車內倉促地完成。
因為滿腦子的十八禁小劇場,以至於陶夭在按下導航時,本能地按了預設。
在看見季明禮那棟充滿傳統風格的別墅時,陶夭只想要咣咣地撞方向盤。
陶夭到底沒去撞方向盤,這不是,車內還有病號需要她照顧呢麼?
算了,大不了她辛苦一點,晚上親自照顧季老師這個病號好了。
季明禮的大門有人臉自動識別系統,倒是免去了陶夭掏鑰匙的麻煩。
這是陶夭第二次來季明禮的住處。
跟她第一次來時沒什麼變化,客廳還是大得令人髮指。
在瞥見沙發上擺放得齊齊整整的抱枕時,臉皮厚實如陶夭,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不太自在地移過了視線,陶夭扶著從方才上車後,就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的季明禮上樓。
上樓,陶夭看見了好幾個房間,她拿不準季明禮的臥房是哪一個,只得轉過頭去問,“明禮,你房間是哪……”
季明禮身上的扣子只繫了下面的幾顆,吹了一路的夜風,體內的燥熱不但沒有下去,就連大腦都有些昏沉得厲害,走路時身體大部分的重量都得靠在陶夭身上才能支撐著。
這會兒聽見陶夭的聲音,季明禮也本能地轉過頭。
兩個人的唇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再一次貼合在了一起。
季明禮今晚還穿的長款襯衫,可憐陶夭穿著短袖,在車上陪他吹了一宿的夜風,這會兒唇都是冰的。
有情飲水暖。
別說現在是初夏,夜風吹在身上只是有點冷,還不至於到凍人的地步,就算是冰天雪地的,陶夭看著副駕駛的那位絕『色』,怕也甘心如怡。
渾身燥熱的季明禮在貼上陶夭冰涼的唇瓣時,彷彿困在沙漠裡,缺水已久的旅客,一下叼住了她的唇瓣,舌尖也隨之闖了進去。
兩人在停車場就已經親吻過了,季明禮也回應過了,因此,在陶夭的認知裡,季老師必然也有點喜歡她的。這會兒季明禮主動親吻她,陶夭更是開心地恨不得出去放個鞭炮,昭告天下,季明禮是她陶夭的男人了。
來就喜歡季明禮,當然不會拒絕季明禮的親吻。她閉上了眼,配合地張開了嘴,方便季明禮對她的進一步侵佔。
兩人擁抱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房門不知道被季明禮在什麼時候給擰開,“啪”地一聲,陶夭的後背撞到了室內開關,恰好是夜間昏黃的那種照明燈光,既照亮了屋內,方便了視野,又不至於刺目的那一種。
陶夭彎了彎眼,今晚的一切實在都太美好了!
身體懸空而起,方才走路都還要人扶的季明禮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像抱小孩兒那樣,將陶夭給抱了起來。
『操』!
季明禮這個看起清純得不了,動不動就害羞的傢伙,實際上接吻經驗是不是相當豐富?
陶夭一邊沉浸在季明禮的親吻裡,一邊心底又酸酸澀澀地想著季明禮有可能的過往情史。
轉念一想,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深究也無非是庸人自擾而已。
陶夭索『性』摒除了那些私心雜念,全身心地投入在兩人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