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禮意思到,他告白的時機選得並不那麼好。這個時候,哪怕是他開口跟么么表明心跡,么么只怕也只會以為他是為了孩子。
季明禮是一貫沉得住氣的人,他沒有像一般被誤會的人那樣急於表明心跡,而是思慮再三,語氣篤定地開口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陶夭眼『露』茫然。
證明?
證明什麼?
季明禮剛想進一步解釋,忽然,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季明禮鬆開了陶夭的手,站起身。
陶夭大大地鬆了口氣,太好了,這傢伙總算不再發癔症了!
季明禮餘光瞥見陶夭因為他的離開而『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心頭驀地一疼,胸口泛起酸酸澀澀的痛楚。
是他咎由自取。
……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陶夭就像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瞪著去而復返,手裡頭還端著一盆清水的季明禮。陶夭目測那水估計還是溫水,因為她看見那水在冒著熱氣。
對於季明禮這波蜜汁『操』作,陶夭不得不說是相當錯愕了。
該不會是m國的空氣有毒吧?能把一個正常人變得神經兮兮的,還是季明禮在出國前,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以至於吃壞了腦子?
“穿著溼衣服,身體不會不舒服嗎?”
“什,什麼?”
“你的衣服,溼了。”
季明禮看了陶夭的胸前一眼,接著,很快轉開了視線,把臉盆放在他事先搬來的凳子上。
陶夭莫名其妙地看著季明禮發紅的耳尖。
誰的衣服溼了?
她之前在洗手間連臉都沒有洗,衣服怎麼可能會溼?
陶夭狐疑地往自己胸前一掃,臉家“轟”地一聲爆紅——
大概是因為之前給陶小寶喂『奶』,不小心蹭掉了防溢『乳』墊。以至於『奶』不知道什麼時候溢了出來,把她胸前的衣服溼透了一大片!
所以,季明禮方才之所以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就是因為發現她溢『奶』了?這盆熱水,也是我了給她擦身體用的?
『操』!
洞悉了一切真相的陶。福爾摩斯。夭,並不開森!
“溢『奶』而已,一天,總會有那麼個幾次,我都習慣了,不會不舒服。”
陶夭努力克服臉上的燥熱,連眼神也沒敢與季明禮對上,靠著病床,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唔。”
季明禮“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沒信。
陶夭豎起耳尖。
她把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季明禮識相地應該就趕緊走人才對吧?
怎麼還沒聽見腳步離去的聲音,反而傳來水聲?
水聲?!
陶夭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就看見季明禮在動手解袖口的動作。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襯衫上的袖口,有條不紊地把兩邊袖子都挽起,每一邊都恰當好處地挽至手肘處,『露』出漂亮、流暢的肌理。修長、白皙的手放在臉盆中,溫度剛好。
不管她還喜歡不喜歡季明禮,都不得不承認,眼前這畫面,有些養眼得過分。
美『色』誤人。
一直到季明禮手裡拿著泛著熱氣的『毛』巾朝她走來時,她都完全沒有想過對方的這一舉動跟她能有什麼關係。
直至,她腰際的肌膚觸碰到季明禮溫熱的指尖。
陶夭倏地打了個機靈。
她一隻手快速地扣住那隻撩起她衣襬的手,用羞惱而又質問的眼神瞪著手的主人,“季明禮,你想幹嘛?”
“給你擦身體。”
季明禮是有問必答。
擦,擦,身體?
給誰擦身體?
陶夭發現,自從季明禮這次莫名其妙地出現在m國之後,事情的發展就越來越朝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我在之前上網查過了。剛生產完的孕『婦』身體還很虛弱,沒有辦法進行自我清洗。乖,躺好。別動。我會讓你舒服的。相信我,好麼?”
躺好,別動,會讓她舒服什麼的!
天!
季明禮真的真的真的沒有被魂穿嗎?!
陶夭的腦袋嗡嗡直響,有一種腦子完全不夠用的感覺。
陶夭昨天才歷經生產,手勁能有多大?
季明禮稍微一掙脫,就將手從陶夭的手腕裡解脫了出來。
被陶夭這麼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