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哈!”
當初,進家裡的公司本來就不是徐以漁的本心,加上處處受到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掣肘跟排擠,以及公司股東那些人精的奚落跟嘲諷,員工的同情跟訕笑,徐以漁待了一個星期就受不了,約陶夭喝酒,大吐口水。
“徐小魚兒,你才是徐家名正言順的接班人。他徐程雲算個屁?擱古代,你就是那高高在山的嫡長子,你有你『奶』『奶』給你撐腰,有徐家的叔伯兄弟跟你撐腰。他徐雲程有什麼?不就是有他老媽的枕邊風麼?你可得想好了,你眼下要是拍拍屁股走人,那公司就妥妥落那對母子手裡了。你甘心麼?徐小魚兒,你記住,你跟徐雲程兩個人註定有一個人要走,那個人也不該是你!”
陶夭那幾句連消帶打的話,成功地令徐以漁醍醐灌頂。
是啊,他要是就那麼走了,公司可就都落在徐雲程跟他那個小媽手裡了,他甘心麼?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於是,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徐家兄弟二人之爭,必然以徐家長子節節敗退,徐家老二接管徐家公司時,徐家那個廢柴老大忽然脫胎換骨似的,不再遊手好閒了,開股東大會也不再當個透明人了,不但如此,接手的幾個專案成績都還挺……打眼?
眾人只當徐家老大是一夜之間脫胎換骨,沒有人知道徐以漁在這幾年間經受的奚落跟嘲諷,期間又花了多少的心力才逐漸地培養出自己的人馬。
陶夭對徐以漁公司上的事兒是從來不會打聽的,她當初就是純粹看不下去她這個發小天天以酒澆愁的,所以才會對他說了那麼一番鞭策的話。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當初那一番話會在徐以漁心中起那麼重要的作用。
在陶夭的認知裡,發小還是那個只會陪她一起飆飆車,玩幾項極限運動的人,其實對於徐以漁真能打敗他那個便宜弟弟不是太有信心。陶夭對目前陶氏發生的人事動『蕩』一無所知,還以為他發小是捱打欺負的那一個,只要被徐家老二穿個小鞋,回頭就會被徐熙罵得狗血淋頭的那一種。
徐以漁沒有告訴陶夭,因為他聯合幾個股東在一個重要專案上擺了徐雲程一道的事,徐雲程最近在家關禁閉呢,徐雲程手中的專案如今由他權接管。
不想讓這些骯髒事兒沾了么么的耳朵,徐以漁在面對陶夭時,仍然是那個『性』格有點二,還有些缺心眼的發小,“嗯,我知道啦。你好好休息。”
陶夭已經把手都伸進了棉被裡,眼睛都閉上了。
“寶貝兒,你跟爸說一句實話,你到底為什麼如此執意地想要進娛樂圈。你就當真就那麼喜歡錶演嗎?你當初報考大學時,不是還說最喜歡的是服裝設計呢麼?”
陶夭愛美,打小就喜歡穿各種各樣的漂亮裙子,所以當初大學填志願時,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報考了設計院校。陶忘機不明白,怎麼畢業後還認認真真地找過設計師的工作,還去設計公司工作過個把月的人,忽然就對演戲有了興趣?
昨天警方離開時,陶忘機跟出去,又跟警方聊了幾句,才總算了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得知陶夭是為了爭取一次試鏡的機會,險些失身,陶忘機這心裡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平靜。
難道說,這也是遺傳嗎?
么么遺傳了他的武學天分的同時,也遺傳了她母親對演戲的渴望嗎?
陶夭去試戲的事情是完瞞著陶忘機的,這會兒聽陶老頭這麼一問,心裡就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喜歡錶演嗎?
這個問題目前為止陶夭並沒有仔細想過。
她隱約知道,自己在表演上大約是有點天分的,別人需要仔細記下的走位,劇情需要的細微的表情變化,她不需要如何努力,就能夠憑藉一種本能將其表現得相當完美,而且在面對攝影機時,她也沒有一般新人的那種羞澀跟生硬。
在表演上的駕輕就熟令陶夭沒有理由陶夭演戲,但同時,她心底又多少有點厭惡自己這種與生俱來的天分。因為這提醒了她,提醒了她的身上流著那個女人的血,所以她才會有那樣幾乎是刻在身體裡一種對於演戲本能的天分。
“爸。我就是覺得……重複一日一復的工作沒什麼意思。我不是喜歡娛樂圈,但是我確確實實喜歡演戲。我答應你,像昨天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未來,我想當一名演員,可以嗎?”
——
“陶哥。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眼下的這種安穩日子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可是這樣的日子,不是我想要你的,它太無趣了。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