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話一說出口,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在陶老頭那裡扣著呢。
她臨時改了口,“呃……我的手機暫時沒有帶在身上。請問季先生方便給我一下你的聯絡方式嗎?”
鑑於之前兩人初次見面時的烏龍,陶夭想了想,生怕對方會以為自己有不軌之心,陶夭趕緊又加了一句,“季先生請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請季先生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
卓子初朝季明禮擠眉弄眼,意思是,要不要把他的聯絡方式給這位陶小姐。
季明禮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好的。
卓子初心領神會。
季明禮有隨時記錄譜子的習慣,因此他的車上是不缺紙筆的。
卓子初開啟副駕駛的扶手箱,從裡頭拿出紙筆,刷刷地就在在上面寫下了季明禮的手機號碼,遞過去時,還十分“貼心”地解釋了一句,“手機號就是我的微訊號。”
季明禮在卓子初從扶手箱取出他的紙筆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終於,當卓子初把寫下他手機號碼的紙條遞給陶夭時,季明禮的那股不好的預感終於成真。
季明禮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卓子初交給陶夭的那張紙條。
陶夭恰好也在這個時候伸手去拿,於是,兩人的指尖便這麼觸碰到了一起。
陶夭這個時候已經站直了身體,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隻修長得過分漂亮的手攥住紙條的另一端。
陶夭難免有些困『惑』地彎下腰,下意識地朝副駕駛看過去。
那邊,季明禮已經鬆了手。
“抱歉。”
低沉、禁慾的嗓從副駕駛傳來。
季明禮收回了手,有些疲倦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可能是最近檔期真的排得太滿了,竟然會在剛才生出想要將紙條給奪回來這種幼稚的心思。不過是一個聯絡方式而已,就算對方真的發來申請,他透過後又能如何呢?
陶夭一愣。
這聲音,她是不是在哪裡聽過?!
陶夭又把身子低了一些,想要去看清楚副駕駛座的人的長相。
“叭——叭——”
邊上的車子要出來,朝陶夭鳴了鳴喇叭。
陶夭只好揮了揮手中的紙條,“到時候麻煩季先生記得透過一下。拜拜——”
說罷,對著卓子初璨爛一笑,轉身飛塊地走了。
陶夭眉眼嫵媚,即便是她無心勾人,笑起來也總是有一種難言的風情。
卓子初心想,這位陶小姐可真是直男斬,要不是他已經有心上了,十有八九也會被對方所吸引。難怪局裡的那些崽子們對這位念念不忘的,確實就這顏值,這身材,真真是將許多女『性』都給比了下去。
“嘿嘿,不用太感謝我。就當是你借我車的賀禮了。”
陶夭走後,卓子初眉開眼笑地向季明禮邀功道。
季明禮:“……”
他現在反悔了,不想把車借給這人了,可還來得及?
“怎麼樣,怎麼樣?那位陶小姐她加你了沒有?”
卓子初將車子倒出車位,時不時地催促季明禮快拿出手看看,那位陶小姐到底加了他了沒有。
季明禮現在是一千個一萬個想要將卓子初給丟出車的心思都有了。
卓子初瞧出好友眼底的嫌棄,義正言辭地道,“我這不是脫單了,不忍心見兄弟你一個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地麼?”
季明禮年少成名,又是天之驕子。或許很多人以為季明禮應該是豔福無邊,天天被群花圍繞地那一種。卓子初卻是再清楚不過,他這位好友清心寡慾地只差拿個木魚,就能出家去寺廟長伴青燈古佛了。
可能談了戀愛的狗子都這樣,自己成雙成對了,就巴不得身邊的人也趕緊脫單,這樣好歹雙扣都能湊一桌了嘛。
鬥地主?
鬥地主兩個打一個啊?這不太欺負人了嘛。
季明禮抿了抿唇,頗為有些無奈地道,“子初,我很享受我現在的生活。”
季明禮的時間每天都安排地井井有條。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鐘出去跑步。跑完步回來用餐,之後如果沒有工作,就會練上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琴。有了靈感就會開始作曲。
作曲時他就會廢寢忘食,經常是白天進去書房,不經意間抬頭,天『色』已黃昏。
如果有他欣賞的音樂家在舉行演奏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