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那三位將軍的死真的跟我無關!是薛嵩賊喊捉賊!那天……那天我跟那三位將軍還有另外三位議員一起在……在薛嵩家裡開會。忽然……忽然就闖進身穿黑色制服的蒙……蒙面人,當場就射殺了那三名將軍,還在現場將我打暈。等我醒來,咳咳咳,等我醒來……人就已經在龍王峽谷,在宋聞均的那個農舍了。阿四親口告訴我,他在宋聞均的農舍,看見了薛嵩!薛嵩早就和宋聞均廝混在了一起!他這是,他這是……反咬我一口,要我給他背那口黑鍋!父親,薛嵩才是佈局那三位將軍,並且陷我於不義的罪魁禍首!不,不行……我得去找那兩名探員說清楚!
我,我必須要跟他們回一趟調查局就回一趟調查局!我要是不去,別人……別人還只當我是心虛了!我不能讓人戳我們季家的脊樑骨!”
季曜川一生正派。
這麼多年,仕途順坦,忽然從天砸下這麼一大口黑鍋,季部長險些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最好立即就隨這兩位探員走一趟調查局,早日還自己清白才好。否則像這種事情,往往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等事情傳開,他一個人的聲譽受損是小,要是連累家裡人,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季曜川一隻手推著輪椅,就要出去。
之前在兩名探員要求他就三位將軍被槍殺,以及三位議員失蹤一事要他回去配合調查時,季曜川就猜到了這件事必然是薛嵩搗的鬼。季曜川萬萬沒想到,他昨晚聽了阿四的話之後,才連夜派人去查薛嵩跟宋聞均的糾葛,今天就被薛嵩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被調查局的人就找上了他。
季曜川一時氣血攻心,方才暈了一會兒。
季曜川身體素來強健,又極其注重養生跟鍛鍊,他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一時的氣血攻心,慕晴雪給掐了一下人中,季曜川就甦醒過來了。
甦醒過來的季曜川,掙扎著就要起來,被季封疆給強行按了回去,“我們季家的脊樑骨是說被戳彎就被戳彎的嗎?你現在什麼先別想,好好在醫院養傷才是正經。不然就你這一把年紀,回頭要是落下病根,可有你受的。”
季曜川挺委屈,他這把年紀怎麼了?
他再一把年紀也比父親年輕啊。
“你剛才說是薛嵩冤枉你,還說阿四親眼在農舍看見薛嵩跟宋聞均待在一起,是他們布的局殺害的那三位將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詳細跟我說說。”
剛才季封疆跟季曜川、慕晴雪三人吃完早飯沒多久,那兩名探員進來,以季曜川涉嫌與兩名少將一名中將的死亡以及三位議員失蹤一事有關為由,要求季曜川跟他們去一趟調查局,季耀川當時就氣暈過去了,以至於季封疆根本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季曜川情緒已經稍微穩定下來了,他簡明扼要地把當天他找來包括薛嵩在內的四位將軍以及三位議員商量,如何反對付宋聞均在S帝國推行變異人這一計劃召開了一個小規模會議,以及回憶期間除薛嵩外三位將軍當場遭到射殺,他被打暈,三名議員不知所蹤,以及昨晚慕臻告訴他在他被關押的那個農舍見過薛嵩跟宋聞均待在一起,包括他昨晚立即派人去調查薛嵩,今天就有探員找到議員裡來,他關於薛嵩賊喊捉賊的推測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季封疆聽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看著大兒子,嘆了口氣,“大川啊,你這次攤上大事兒了。我告訴你,這事兒啊,它棘手了。”
季曜川起初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由此感嘆。
待他仔細一想,也稍微變了臉色。
是了,能夠給他作證的那兩位少將很中將已死,三位醫院不是所蹤,他雖然有阿四的供詞,可阿四是他親弟弟,不能替他出庭作證。如此,就剩下他跟薛嵩各執一詞。
甚至,更為糟糕的是,那三名下落不明的議員現在很有可能就在薛嵩的手裡。他們為了保命,完全有可能顛倒是非黑白,在法庭上作偽證。
至此,季曜川這才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
“這兩位探員。能麻煩你們通融一兩天嗎?你們也看見了,我們部長現在一隻手還打著石膏,就連日常行走,都得靠輪椅代步,而且現在因為這件事,氣血攻心,他的身體不可能適應得了調查局的審訊環境。
既然現在還只是請我們部長回去配合調查的階段,說明目前尚未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們部長必然跟那兩位兩名少將以及一名中將的死有關。
根據帝國法律,按照所有疑點利益歸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