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拓跋寒烈所做的一切,徒小迷只是苦澀的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她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雖然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但徒小迷在這個時候卻沒有太多的恐懼,反而是覺得十分坦然,
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團聚了,
看到她眼底的坦然,拓跋寒烈心裡微微一緊,他將她輕輕的放在躺椅上,上面鋪了又厚又軟的羊毛保暖,
他將她額前的碎髮理至耳後,輕聲寬慰到:“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有事的”,
拓跋寒烈坐在她的身側,端過桌子上的碗,
這一次為她專門熬製了一些清淡的湯,
拓跋寒烈舀了一勺湯遞到她唇邊,儘量的壓低聲音怕她覺得太吵,“等風墨塵來找你,本王就把你交給他”,
交給他,你就會沒事了,
等你三魂歸體,本王再去找你。
徒小迷的長睫微微垂了垂,沒有搖頭的力氣,只能艱難的吐了一個字:“不”,
與其糊里糊塗的活著,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去。
不?
拓跋寒烈聞言怔了怔,思考了片刻,問道:“你還是想知道真相?”
徒小迷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拓跋寒烈聽到她的回答,壓在心頭的石頭頃刻間就卸了去,
她選擇要知道真相,那就說明,她想要留下來。
拓跋寒烈眼中是難掩的驚喜,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你,你是要——”,
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繼續問道:“留下來?”
徒小迷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笑,雖然看上去並不太明顯,但從她彎彎的唇角可以看出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聽到她的答覆,拓跋寒烈幾乎沒有猶豫的就站了起來,拂袖大聲吩咐道:“來人,把本王準備的轎椅抬來!”
拓跋寒烈想到了什麼,又吩咐道:“算了!不用了!”
拓跋寒烈將徒小迷輕柔的抱了起來,往懷裡攏了攏,“轎椅太冷,本王抱你出去”,
徒小迷窩在拓跋寒烈懷裡,暖暖的,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想起初遇之時,她對拓跋寒烈的印象是非常糟糕的,
畢竟那樣一個冷血的戰爭狂,任誰都不會有什麼好感,
甚至在剛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她對他仍是充滿了戒備,
可現在,對他,她雖然說不上有多少好感,但至少覺得這個人並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至少,他願意說出真相。
拓跋寒烈抱著徒小迷朝外走著,一步一步,他的步伐沉重,因為有太多不捨和恐懼,
雖然她親口說要留下來,但是風墨塵真的來了,她真的還會留下嗎?
他可是她寧願灰飛煙滅也要保護的人。
想到這裡,拓跋寒烈停下來步子,看了看懷裡的小人兒,
想開口再求證一下,又覺得太多餘,
如果她真的心不會留在這裡,將她勉強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
即便她恢復了記憶,至少,她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看他,像從前那樣,
拓跋寒烈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將徒小迷往懷裡緊了緊,這裡離出口不遠了,
應該很快風墨塵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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