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人不輸陣,任天行跑來見葉華,也是有所準備的,這個大海盜要告訴葉華,老子雖然低頭了,可卻沒有下跪,別想予取予求,老子不受這個!
奈何老孃被弄了過來,他是徹底落了下風,可任天行還有些彆彆扭扭,他可不想被葉華看扁了!
“侯爺,請看吧,這個人或許侯爺會認識。”
兩個水手,押著一個傢伙到了葉華面前,不用動手,直接就跪在了葉華面前,磕頭如搗蒜。
“拜見侯爺,拜見侯爺!”
葉華掃了一眼,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
“你叫李覃是吧?”
被認出來,此人趴在地上,爛成了一灘泥。
任天行抱了抱拳,笑道;“侯爺,就是這個兔崽子,最能編排你,說的那些事情,簡直匪夷所思,他講你長得像鬼一樣,每日吃人心,好女色,貪財好利,還說你家的馬桶都是瑪瑙的……我把他給侯爺抓來了,聽憑侯爺發落!”
葉華微微點頭,瞧了瞧李覃,用腳踢了兩下。
“你也是世家子弟,雖然本事不行,但是在文章裡,道德自居,全是聖賢之道,貌似是高古的君子!怎麼,你背棄大周,逃到了江南,就信口雌黃,這前後差別,未免也太大了吧!”
李覃趴在地上,臉騷得通紅,低聲道:“侯爺見諒,小的,小的生活所迫,不得不為!”
“呸!”
任天行狠狠啐了他一口。
“你還生活所迫?有手有腳,你去扛包賺錢啊!天天在秦淮河流連,跟一群青樓女子飲酒作樂,寫文章戲曲,你不是挺高興的嗎?”
李覃更加無地自容,他要不是在秦淮河的花船喝醉了,怎麼會被任天行的手下抓到,這個後悔就不用說了。網
“小人,小人不過是苦中作樂,強作歡顏,而已!”
任天行聽著他的話,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
“侯爺,什麼叫文人無恥,算是領教了,他牙尖嘴利,還敢狡辯。我先把他的牙齒都剜下來,然後再把舌頭割了!”
任天行說到做到,他這些年,不知道剮了多少大鬍子,動作十分嫻熟,探手就掐住了李覃的脖子,將嘴巴捏開,匕首就要下去了。
“等等!”
葉華攔住了任天行,李覃死裡逃生,驚恐萬狀,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溼透了,汗珠順著鼻子尖不停往下流。
“別那麼緊張,也不用害怕,我可以放你回去,也可以讓你繼續過好日子。”
“不!”
李覃驚恐大叫,而後痛哭流涕,以頭杵地。
“侯爺,饒了小人吧,小人有罪,小人無能!小人不該偷偷跑去江南,還請侯爺念在小人並沒有和南唐逆賊同流合汙的份上,給小的一條活路,小的,小的哪怕去做書吏也行啊!”
“呸!”
任天行一口痰,摔在了他的臉上!
這夥還往臉上貼金呢,你是太沒用了,李弘冀都懶得用你!
“別嚇到他。”
葉華呵呵兩聲,“李覃,你想回大周,是絕無可能了。我現在可以放你去江南,到了金陵之後,你要繼續寫文章,繼續跟江南計程車人高談闊論,結交朋友……對了,我還可以出錢,幫你弄一個報紙。”
“報紙?什麼是報紙?”李覃傻傻問道。
“就是登載各種訊息,刊登文章的載體。說白了,就像詩集文集一樣,不過內容都是最新的,三天一版,五天一版,面向江南的官紳市民發行。”
李覃雖然是個廢物,但是組織過不少文會,每次都會把寫的文章詩詞集結到一起,刊登抄錄,在士林傳播。
葉華所說的報紙,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加入了時政訊息,逸聞趣事。李覃很熟悉金陵的情況,別看老百姓困苦,可上層人都過得滋潤著呢,有錢人,學子,官紳,少說也有幾萬人,要是能有十分之一,購買他的報紙,都是一筆財源,而且靠著報紙,還能左右士林輿論,這,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侯爺,你當真讓小人去幹這個?”
葉華笑著點頭,“本爵還會說假話嗎?我現在就放你回去,順便給你一筆錢,你要去聯絡印刷排版的工匠,還要找到合適的寫手,三個月之內,我要看到報紙出現在金陵,能做到嗎?”
“能!”
李覃咬牙,“小的一定辦到,只不過……”他咧嘴悽苦道:“李弘冀是不會允許小的替大周說話的,報紙怕是辦不下……”
“誰讓你替大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