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父子和黃媽媽都死了。
李翠回家便病倒,沒熬過三天便一命嗚呼!
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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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也就是說還活著?我外甥女還活著?”雲文博激動的從椅中站起。
管家笑道:“還活著,聽那村長說,風柯小姐不僅還活著,還學了一身本事,沒人能欺負得了她。”
雲文博激動的直搓手,“好哇!好哇!!不愧是我們雲家的後。不愧是我雲文博的外甥女。”
管家嘆了一息,道:“可惜沒能打聽到風柯小姐的下落。”
雲文博擺手:“不礙事。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管家又將黃媽媽和老周父子的遭遇給說了一遍,聽得雲文博大呼爽快。
“人做惡,天在看!這就是報應。雲小悠、雲文浩,你們的報應,也不遠了。”雲文博面上的喜色一點點斂下,陰霾覆面,眸間有兇芒閃爍。
風府
雲小悠端在手中的梅花盞‘啪’的一聲摔落在地,碧色的茶湯將鞋襪浸溼,她卻渾然不知。
“你說什麼?”美目死死的瞪著眼前男人,那穿著一身青色綢衫的管家。
“今兒剛接到的訊息,是西北充雲縣那邊送來的信,說黃媽媽和老周父子死在了百歲村裡。”管家低著頭說話,眼角的餘光卻不斷瞟向夫人,心裡很是奇怪。
明明說告假回鄉省親的黃媽媽,怎麼就和老周父子死在了西北山溝裡呢?
“是怎麼死的?我奶孃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她?是誰?”雲小悠激動的渾身顫抖著。
奶孃是她最親的親人,是她唯一可以全心相信的人,死了?怎麼會死了呢?
管家道:“據充雲縣那邊的說法,說是撞邪了,被活活嚇死的。”管家依然低著頭,聲音低緩,儘量不去刺激現在情緒激動的夫人,否則自己也沒好果子吃。
撞邪?怎麼會撞邪?
她猛然想起一事,面色立馬變得蒼白如紙。
那裡設了斷魂局,按說住進那裡的人都不得善終。
可那小賤人一直都活的好好的,連顧貞也活的好好的,她便慢慢忘了這樁事,還以為那斷魂局失了效,根本就弄不死人。
奶孃怎麼就死了呢?究竟發生了什麼?
“老爺知道嗎?”雲小悠咬牙問道。
管家搖頭:“信剛送來,老爺還沒回。”
“先不要告訴老爺,我自己會看著辦。”說著她朝屋裡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立時取了一隻銀錠子塞進管家手中。
管家會意,迅速將銀錠子塞進袖袋中,連連稱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管家走了,雲小悠跌坐進椅中,淚流滿面。
“派人去雲府請二老爺過來,就說有要事相商。”雲小悠抹去淚,強打起精神朝屋裡的丫鬟吩咐。
她從小就知道,哭沒有用,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必須知道奶孃究竟是怎麼死的。
若真是中邪,為何那小賤人一住十七年都不死,奶孃才去一天就死了?
兩個時辰後,雲文浩匆忙趕到風府,由丫鬟徑直引入後宅翠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