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有領悟,摸了摸手上的玉簪,心中還是有些小溫暖的。無意中幫了鬼婆婆一把,雖然她已離人世,卻也懂得知恩圖報。看來宇宙中每個世界,都遵循共有的倫理,並不是無稽之談。
在世未必都是人,非人的也未必都是鬼。善有善報惡有惡終,這些話,總不是和尚們拍著腦袋自己想出來的。
如果現在有人問我信不信有鬼,我的回答毋庸置疑,然而我必會補上一句,既然有鬼,就一定有神存在。
--世界本就一物剋一物,動態平衡。
當然,我並不認為,鬼婆婆找上門是因為我的原因。豆豆正處於生長期,每天都在變大變強,包括她體內那股子神奇的--法力。
我已經見識了不少了,現在還能和鬼易物,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奇蹟呢。
我有喜有憂。喜自不必說,誰家有了這麼一個寶貝,都會為之雀躍,可憂的是,自古以來,能人異士蓋世英雄,大都沒有好結果。樹大招風曲高和寡,一個人的責任總是要和她的能力相匹配的。
這玩意兒,躲都躲不掉,正如ct室的那個老頭所言,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我把玉簪收好,自然不是準備拿它去賣錢,留個念想也好。我讓四眼先歇會,然後哄著豆豆再次入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醒了。陽光撫摸在臉上的感覺,異常舒心。這些天竟在稀奇古怪的地方鑽來鑽去,再次看到太陽,就像第二次新生一樣。
我伸了個懶腰,把四眼推醒,在盥洗室洗完臉後,在走廊抽菸。我沉默不語,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四眼是個聰明人,自然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也不多問。
差不多到了八點多鐘,我抱著豆豆和四眼一塊兒,來到ct室。
想想二十幾天前,一切源頭都是從這來的,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身份,我還不知道,但他連命都搭進去了,不像是壞人,況且他似乎還有很多秘密都還沒來得及交代。
既然豆豆能夠招來鬼婆婆,為什麼不讓她直接把老頭招出來呢?
四眼說,人死後一旦進了六道輪迴,就走上來世路了,這時候陰陽兩隔,就算神仙來了,也招不出來。
我當然希望他下輩子有個好歸宿,但事已如此,不如試試。
萬一它還遊蕩在外呢!
豆豆被送進了ct室。說實話,我對豆豆的身體並不是很擔憂,觀察室的兩個年輕人,仍然沒變。我在琢磨著如何能夠和他們搭上話。
果不然,豆豆出來之後,他們其中一個說道,“沒什麼大礙,具體的你們去問當班醫生吧。”
我剛要插話,卻被後面排隊檢查的病人打斷了。
一清早,ct室前就排起了長隊。醫療資源永遠那麼緊張。
沒法子,我和四眼只能帶著豆豆先行離開。
外面太陽極好,三三倆倆的病友穿著病號服在外面散步,一片祥和之氣。因為醫院規劃的好,現在我們在病區外的草坪上並無戾氣,感覺像在公園。
我和四眼席地而坐,豆豆在我們的跟前,玩耍的不亦樂呼。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期間我打了個電話回家。老婆自是焦躁不安,被我安撫了幾句,發誓一切無礙之後,她才放下心來。
也難為她了,在家等待的煎熬,不比我們打鬼吃的苦少。
我和四眼就著幾個疑問,又探討了幾句。結論還是停滯不前,疑問依舊滿滿,能夠討論出來的,答案也早已知曉。
我乾脆不說話了,坐在地上發呆。
到了中午時分,我掐著表回到了ct室。選了其中一個比較面善的年輕人,迎了上去,走到跟前,我就掏出了煙。
“你是?”他問。
“我是病友,我女兒就是在你們醫院治好了,今天來感謝感謝。”這話也不算完全撒謊。
年輕人哦了一回事,放下了戒心。
“我記得原來還有個老醫生,怎麼不見了。”
“你說顧醫生啊,哎--”年輕人重重的嘆了口氣。
原來那個老頭叫顧大攀,沒孩子也沒結過婚,一輩子就守在這家醫院的ct室裡。顧大攀橫遭車禍,我已經知道,但我還是跟著痛惜了一番,拿到一些資料之後,便道謝告別。
一切很順利。
我和四眼商量了一下,先打了一部車,來到了顧大攀的家。他家離醫院不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
這是一個老式的住宅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