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木屋不大,也就五六米寬,三米高,原木壘起。中間釘著方條,屋頂是披著茅草的斜坡頂,門開在正中的位置,門右一人高的地方,有扇木柵小窗。
而先前看到的那點滴微光,便是從這扇窗戶裡透出來的。
窗戶上沒有玻璃,而是糊了一層紙,從我們站的地方,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我和四眼不敢妄動。這屋子肯定不是平常人家住的。對於山民來說太簡陋,而作為獵戶的臨時休息屋,又太“奢華”。所以我立馬覺得,老齊不見蹤影,很有可能就進了這座木屋。
那麼問題就來了。他進去幹嘛呢?
我又看看了四周,叢林密佈,不知不覺我們就已經走到了林子的深處,看周邊的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四眼揮揮手,意思是靠近點看看。我點頭,然後抱著豆豆,緊隨其後,朝著木屋邁進。
地上枯草叢生,踩在上面“噗嗤噗嗤”,我們儘量放輕腳步。但是“大個兒”體型實在太大,踩著踩著就踩偏了。這動靜在寂靜的林子裡顯得格外刺耳!
“嘎--”的一聲長嘯,把我嚇了一大跳。剛剛還在擔心動靜兒,結果一隻叫出名兒的黑鳥,就從草叢裡。竄天而起。
我們趕忙蹲下身子,不敢動彈。
微弱的光在窗紙後面抖了抖,好像是火光。隔了差不多有五分鐘,裡面還是沒有動靜,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轉身示意“大個兒”乾脆就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和四眼先去探個究竟。“大個兒”很聽話的就盤坐了下來。
我和四眼繼續向前,慢慢的移動到了窗戶口。透過窗戶紙根本看不清裡面的動靜。四眼隨即又指指了他的右手邊,然後我倆貓著腰,繞到了屋子後面。
豆豆在懷裡的砸吧的嘴,儘管如此,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肌肉,正在繃緊,這就預示著她已經感受到了些許不祥。
我們繞著木屋轉了一圈。卻發現沒有第二扇窗戶。而且門和牆壁都很嚴實,沒有縫隙可以讓我們看到裡面的情況。
我們又回到窗戶口,四眼把臉像大餅一樣的側貼上去。
“聽到什麼沒?”我輕聲的說,輕到他只能看到我的唇語。
可四眼還是把食指豎在嘴前。他這個模樣,我就連手勢也不敢打了。四眼聽了半天。並無收穫,他的眉頭倒是越皺越緊。過了一會兒,四眼直起腰,撓撓頭,又琢磨了片刻,才想到一個法子。女以低弟。
他用手指沾了點唾沫,輕輕的點到紙窗上,戳了一個小孔出來。他閉起一隻眼,擺動著屁股,不停變換姿勢,朝裡觀察。
我安靜的等著,過了一會兒,他再次直起腰,“什麼也看不見!”他輕聲的說道。
“看不見?不是有光嗎,怎麼會看不見?!”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老齊不在裡面。”
“啊?”趁著這功夫,我把身子往窗戶口靠了靠,從紙窗上的小孔探尋進去。屋子很簡單,就是個長方形的空間,有幾盞油燈被託在牆邊的燈架上,雖然不亮,但足以把屋子裡照的一目瞭然。
屋子空無一物,視線根本不受阻礙。雖然窗戶上孔不大,然而變化角度,還是能夠確定,屋子並沒有人。
--除非,老齊現在正貓在窗戶下。這是唯一的視野盲區。
我也學著四眼的樣子,把耳朵貼在牆上,可裡面依然什麼動靜也聽不到。
我們搞錯了?老齊根本沒來這。不對啊,除了老齊這樣的老妖神叨叨的,正常人誰會在這林子裡壘一座小屋,還在半夜點上油燈。
我一肚子疑問!
好在我和四眼都是行動派,這個時候,他已經走到門前了。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準備硬闖了。
我轉身向“大個兒”招招手,讓它過來,然後捏了捏豆豆的小臉,準備就緒。
四眼右手平放在木門上,左手舉了三個手指頭,
“3、2、1--”
“吱呀”一聲,門就被推開,四眼探頭望,然後邁腿衝了進去,我緊跟其後,進了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先前的“盲區”找去。
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和四眼都愣了愣,木屋不大,眼一掃就看遍了。老齊果然沒在裡面。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砰砰”聲,感覺整個木屋都在搖頭似的。我趕忙轉臉去看,腳步踩實,準備應對不測,卻發現原來是“大個兒”體積太大,讓門框給擠住了。它不好意思的撓撓腮幫子,彎腰、縮